陸硯跟著父親到了他的房間。
陸文星把門關上反鎖后走到一間柜子面前,從里面推出一個沉重的鐵制保險柜。
陸硯上前幫忙推出來,保險柜的門打造得嚴絲合縫,上面鎖著一把五爪金龍鎖。
陸文啟從懷里掏出一把纖細的長條型鑰匙,伸手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個小小的四方玻璃龕擺好。
龍、鳳、貔貅、獅子、鯉魚、三足金蟾、大象、龜,整整八尊,雕刻得栩栩如生,裝在透明的玻璃龕內。
陸硯雖然在報紙上見過展出的另外兩尊,重名鳥和麒麟,但親眼看到實物還是很震撼。
這些玉雕隔著玻璃都透著瑩瑩光澤,雕刻手法極其細膩,每一尊都各有神態,且表情氣勢生動。
陸硯雖然不懂什么藝術品,但卻知道這真的不同。
陸文星拿起其中一尊,遞到陸硯手上,這個玻璃龕是我設計的,底座有開關密碼,采用了對稱加密原理,其中一組密碼在你母親那里,我把我的那組數據和設置公式分享給你,你試試能不能把你母親手上的那組密碼算出來
他知道兒子的天賦極其驚人,但從來沒有教導和測試過,實在好奇。
說著在紙上寫下一組數字,畫出一組方形矩陣數字字母表,又在下面列出公式。
陸硯站著看了好一會兒,提筆演算,不過半個小時,就破解出了一組密碼,您看看,對不對。
陸文星接過,看著上面的一串數字,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半晌才對兒子說道:陸硯啊,你真不能把時間總是浪費在家庭瑣事上,要趁著你年輕力富,思想活躍的時候多多投身科研事業。
真的太讓他感到意外了,沈教授的資質雖然也是頂尖級的,但與世界級的那些物理教授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陸硯卻與hf大物理系的頂尖級天賦級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陸硯看了父親一眼,我從踏入研究領域后,就沒有一天松懈,除了吃飯睡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二到十三個小時在工作。
清宜懷安安生安安中間一共四年時間,我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研究。
我不后悔對這個領域的付出,但卻后悔遺憾讓清宜獨自面對一切,所以這次我想稍稍任性一點,等清宜出了月子我再工作。
陸硯看似任性實則超乎尋常的自律。
陸文星點了點頭,現在陸家的傳家寶就交給你了,以后交給喜寶,這傳家寶的價值,你應該知道,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隨意使用。
陸硯點了點頭,好。
把東西鎖好,陸硯才開口,東西存放的地方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拿到了母親的那組密碼,你的那組以后是要傳給喜寶嗎。
陸文星點了點頭,嗯。
陸硯離開,回到孩子們的房間,發現都不在了,一旁負責給孩子檢查身體的王醫生說道:陸大小姐過來了,她抱著甜甜帶著喜寶去太太那兒了。
陸硯謝過王醫生,回到房間,就看到陸承芝正抱著甜甜逗著,沈清宜抱著喜寶,兩個人正聊著生孩子的話題。
我聽說想生男孩那就得禁欲七天左右。沈清宜說。
聽到這句,陸承芝突然有些擔心,你生安安的時候他禁了嗎
那是第一次,也就那晚。所以談不上禁欲。
那甜甜和喜寶呢
沈清宜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才第一胎為什么要計較生男生女呢,你要是生個女兒,蔣伯母指不定更高興。
她以為是承芝姐是迫于長輩的壓力。
她以前去蔣家給蔣老夫人做衣服,就發現她對那三個孩子中姐姐的偏愛,說話的聲音都會溫柔一點,更何況是承芝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