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真是計劃的嚴絲合縫。他們不敢在沙洲殺我,這樣風險太大,會引起上面的關注,之前已經死了一個祁亞秋,如果我再死在沙洲,這事不可能再壓的下來,而且到時候誰都知道這是他們干的,所以他們不能在沙洲殺我,也不能在國內殺我,所以就想著把我騙到緬甸去。”
“緬甸多好,我是偷渡去的,隨便在那買兇殺了我,一點風浪都不會起,更不會有人懷疑這事跟他們有關。只要我一死,我就是畏罪潛逃,他們和江龍軍一合計,這個項目的所有臟水和屎盆子都可以往我頭上扣,到時候不僅可以平息項目腐敗的事,他邵宏利還毫發無損,說不定還能成功臣。”
“本來我還不是很確信,但是見到他們把我和我老婆全部監控起來了我就知道,他們這就是準備對我下手了。”丁文博咬著牙罵著。
秦峰只是抽著煙,沒說話,他得讓丁文博自已說出來。
“晚上邵宏利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責問我今天為什么沒按照原計劃走。”丁文博看著秦峰道。
“你是怎么回答的?”秦峰淡淡地問。現在的他并不急著勸說丁文博,急的反而是丁文博,因為這關系他的性命,所以現在兩人之間的主被動關系與上午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沒跟他說是你把我攔下來的,我只是告訴他我老婆突然反悔不愿意走了,我還在做她的思想工作。”丁文博回答著。
丁文博看了秦峰一眼,見秦峰沒說話便又繼續往下說。
“邵宏利很生氣,把我大罵了一頓,隨后又問我今天你把我叫到辦公室是為了什么事。”
“我說你把我叫到辦公室是因為我請假去上海看病的事,你問我檢查身體的情況,他沒有懷疑什么,因為他心里認為我不可能跟你說實話,因為我不可能自投羅網。”
“他最后問我還想不想走了,如果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也說了江龍軍已經讓市紀委接手,馬上就要查到我來,一直在嚇唬我。”
“他讓我明天必須走,他會安排人給我再安排明天的機票,看的出來,明天如果我再不走他們肯定會察覺了,到時候逼急了,說不定真的會在沙洲對我下死手。”
“市長,您一定要救救我,您要是不救我我就真的死了,而且我一死,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邵宏利犯罪的證據了。”丁文博連忙道,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急了,也怕了,而這也正是秦峰想要的。
“這么說你知道邵宏利違法犯罪的事?”秦峰故意問。
“當然知道,邵宏利貪污的錢都是從我手里轉出去的,他違法犯罪的事都是通過我,我不僅知道,我還有確切的證據,我并不傻,我替他干了這么多臟活,他自已躲在后面,我要是手里不留點證據他把我賣了怎么辦?”
“當時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真到了這一天。而且就算我手里沒有確鑿證據,他的錢都是我轉過去的,只要我舉報錢怎么轉到他那去的,他同樣死定了。”
“所以市長,只要你救我,就一定可以做實邵宏利違法犯罪的事,邵宏利就死定了。不僅僅如此,只要抓了邵宏利,那么楊家就跑不了,特別是楊志杰,邵宏利可幫著楊志杰干了太多太多違法犯罪的事,槍斃十次都夠了。”丁文博越說越激動,給秦峰畫的餅越來越大。
不過秦峰也知道丁文博說的并不是假話,如果真的抓了邵宏利,楊志杰肯定跑不掉,這也是這次楊國強甘愿把市一中送給江龍軍也要保邵宏利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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