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去問的勇氣，甚至連回去的勇氣都沒有。

黃九見我情緒低落，揪著我的頭發，讓我去看尸體的臉。

細看下來，我發現在那些堆積的尸體里，面容清晰的就只有他們。

我眉頭微皺，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出來是什么地方不對。

黃九問：“看出什么沒有？”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一張張臉都記在了腦海里，然后才道：“黃哥，可以了。”

黃九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么，蹦到尸床上，把尸體蓋上。

出門的時候，黃九又對看守道：“毛線球，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

“黃長老放心，我定不會說出去。”

遠離煉尸房，黃九才問我：“現在是回去，還是上山？”

我的腦海里，小翠的尸體漂浮的畫面，始終是揮之不去。

煉尸房里的那一張張臉，也是不停的浮現，每一個，都似乎是在對我喊著同一句話：小翠已經死了。

過度的擔心和緊張，讓我情緒也變得壞了起來。

但我還是控制著自己，咬牙道：“上山看看情況，你自己找個理由。”

一路上，我一不發，把整件事在腦海里捋了一遍又一遍。

當手觸碰到鎖情戒的時候，我才一個激靈。

人也清醒過來。

幻像就是幻像，并不能證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