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宿命里的夢魘,如期而至。
這時,他發現有人輕輕的戳了戳他的手。
"大哥哥。"
菀菀睜著靈動的眸子:"顧叔叔還好么他什么時候回來呀"
顧見臨低著頭,黑夜里她的眸子如星辰般清亮,熠熠生輝。
這個小女孩,應該也是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所以才會一直偷偷打量他。
或許是有很多話想問他吧。
他蹲下身,沉默了一秒,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過得還不錯吧如果他知道你還在牽掛著他的話,應該會很開心吧。"
菀菀好奇地歪著頭:"你也不知道么"
顧見臨無聲地笑了笑:"嗯,他跟你爸爸一樣,也被污蔑了,被人追殺,然后逃亡去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去了一個誰都找不到他的地方,很安全。"
菀菀聽到他這么說,心理踏實了很多。
可眼眸里,卻有一絲失望。
顧見臨輕聲問道:"你在等他回來"
菀菀用力點頭,細聲細氣說道:"因為我們要離開這里了,我怕他再也找不到我們。"
顧見臨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雖然她生活在地下室里,發質有點枯黃,但手感還不錯。
菀菀低著頭,沒躲。
"他是不是答應了你什么"
顧見臨輕聲問道:"你跟我說也一樣。"
菀菀搖了搖頭,馬尾辮晃晃悠悠。
她小跑著離開,回來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丑丑的木雕。
嗯,只能依稀看出來,是個男人。
"這是我親手雕的。"
她從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塊紫羅蘭般深邃的晶石吊墜,認真說道:"這個吊墜是顧叔叔送給我的,說能保護我的安全。我答應他,等他下次回來,給他回禮呢。"
顧見臨看著那個丑丑的木雕。
又看了一眼小女孩遍布繭子和創痕的小手。
然后無聲無息地握緊了手掌。
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再回來了。
"大哥哥,你可以幫我把這個木雕送給他么"
菀菀眨巴著眼睛,天真地問道。
顧見臨沉默了一秒,又揉了揉她的頭,低聲說道:"沒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你親自交給他吧。"
菀菀怔怔地看了他一秒,哦了一聲。
這時,地下室外響起了一陣轟鳴聲,有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
"老大!"
那是一個瘦弱青年,而且還是沒有殘疾的,只是渾身是血,遍體鱗傷。
"出事了!外面來了一批協會的調查員,好像被掘墓者組織給團滅了,現在黑霧已經散了。長谷川信一要帶人沖進禁區深處,抓了我們的人當小白鼠。"
這個人邊說邊吐血,無力地跪坐在地,用刀拄著身體:"我們在外面搜集了三天的物資也被搶走了。情歌姐為了保護我們,被他們給抓了。"
老男人聞,神情變得凝重至極,抓著長刀的手發出噼啪的聲響。
啪嗒一聲。
菀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顧見臨從房間里走出來,皺著眉。
那個清歌姐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從父女倆的表情來看,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抱歉孩子,給你同伴送藥的人,已經被掘墓者組織給抓了。"
老男人拎著長刀起身,溫和說道:"那是我的二女兒,菀菀的姐姐。現在我帶人去把她救回來,你和你的朋友在這里等一下就是。"
話音落下,避難所里的不少人都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穿衣服,拿起武器。
甚至連門口那個殘廢的孫伯,都從懷里摸出了雙槍。
顧見臨想著父親留下的那些文件,又看了一眼這些人。
尤其是這個老男人,應該就是父親所說的牧哥。
也是恩人。
"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顧見臨平靜說道。
老男人凝視著他的眼睛,無聲地笑了笑,說道:"心意我領了,但是我們是墮落者,你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出現比較好,這會影響你的前途的。你需要記著,協會里的權力結構在幾年前有所變動,現在內斗得厲害。"
"你是老顧兒子,天賦肯定沒問題,一定要去總部。"
他說道:"進了總部,就沒人能夠再針對你,排擠你了。"
顧見臨卻沒說話,徑直地越過這個老男人,向外面走去。
"沒關系,我的前途……不是以太協會能擋得住的。"
他淡淡說道:"給我找把椅子,我去把長谷川信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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