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傅青隱，“你為什么不問？”

她一個沒讀過書的人，為什么會精通粵語和英語？

她的知識來源——前未婚夫，他自己英語和粵語都不會。

她怎么知道京都市長的人選爆冷，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當上了市長？

她怎么會知道港城九七年會回歸？

她怎么會知道江家那么多事？

......

有些已經發生了，有些還沒發生。

她也可以抵死不認，也可以說自己胡說八道，反正對方查不到任何證據。

但有些事......不是上法庭判刑，壓根就無需證據。

在別人面前，江綰的防備心很重，對自己的事完全能做到守口如瓶。

但在植物人傅青隱面前，她不光是個開瓶器，也是個碎嘴皮子。

傅青隱曾被她單方面當做可以依賴的，不擔心被背刺的‘最好’的、最放心的、最能傾吐心聲的朋友。

所以哪怕傅青隱醒了，手里握著能傷害她的‘刀’，她也沒辦法在他傷害她之前先算計他。

傅青隱有些訝然，但沒有開口。

江綰目光不容置疑地看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傅青隱并沒有往深里查江綰。

以他的身份，一旦動了這個心思，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繼續查下去，都會有人注意到江綰身上，從而導致事情不可預控。

有的人是個例外，有些事難得糊涂。

他也早給自己設定了底線，“只要不是背叛國家，我會永遠在你身后，在你的四面八方——保護你。”

人生中總有一些事情，只會為某一個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