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閱其實能夠控制?”
本來這種情況下,是金光護主,周時閱自己其實是控制不了的。
可能那些金光當時也會傷了陸昭菱。但剛才的情況卻是,大師姐一抱住周時閱,一切就平息了下來。
那個時候周時閱還是睜眼看了大師姐一眼的,他認了出來,所以,壓下了那些暴亂的金光?
“這個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吧?”
殷云庭的意思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會是普通人。周時閱肯定是有什么特別的。
陸昭菱點好了安魂香之后,又取出了金筆。
聽到了殷云庭這些話之后,她頭也沒抬,一手去扯開風周時閱的衣襟,一邊平靜地說道,“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我們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殷云庭想說,這種不普通,不是之前所知道的,他是個身負大功德的人,而是還有另外一層。
但他看得出來,現在周時閱的狀態沒能平穩下來,沒有脫離危險之前,大師姐是不會管這一點的。
想來也是,管周時閱另一層不尋常是什么,反正都是他。
只要他對大師姐不變,那他就依然是他。
“他身上的護身符都被毀了。”
陸昭菱說,“還有傷,這是銅劍所刺,大師弟,你還得去弄藥。”
“傷藥取來了,剛才在給他換衣裳的時候已經用上了止血藥。”
“還不夠,”陸昭菱一邊替周時閱檢查著,一邊說,“傷他的那把銅劍很古怪,應該是淬了尸氣的。”
“好,我知道要去取什么藥了。”殷云庭嘆了口氣,又去充當跑腿的了。
他還要去一趟祖廟。
殷云庭到祖廟的時候,戒吃還緊緊捂著太上皇的牌位。
他不敢松手,思真看著他這樣子也在發愁。
“要不然我們就抱著太上皇的牌位去王府找陸施主。”
“但是現在快到晚上了,我不敢這么出去,”戒吃說,“到時候要是有鬼來抓我,我不知道會不會一害怕就松手了。”
“小師父,這是在做什么?”殷云庭突然出聲。
“殷施主!”戒吃看到他出現,快激動哭了,“快來看看,太上皇的牌位裂啦!”
思真也趕緊解釋,“小師弟說這是在保護太上皇呢,畢竟陸施主說過他是個不普通的人。”
殷云庭聽明白了他們的話,再看看太上皇的牌位,突然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
“戒吃,你這是真救了太上皇呢,你做得很好,回頭我一定跟太上皇說,讓他給你買很多很多好吃的點心,報答你。”
他們之前看太上皇那樣子,受傷太重了,覺得很難救,估計要送太上皇趕緊去投胎了。
但是現在看到戒吃護著這牌位,他又發現,事情沒有那么嚴重了。
當年,大師姐是留住了太上皇一魂一絲生機封在這牌位里的。
現在只要把這一點還給太上皇,或是用符再好好滋養就能讓他慢慢恢復了。
沒有人告訴戒吃,他還能有這樣的本事。但是戒吃偏偏歪打正著,真的是護住了太上皇這牌位。
“這牌位給我帶走吧。”
殷云庭說著取了一符貼到了牌位上,護住了牌位,這才將它從戒吃手里接了過來。
他這么一接過去,戒吃雙臂瞬間就垂落下來。
“太好了,我手臂都要堅持不住啦。”
他手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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