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坐在花海里,她將他們拍婚紗照時的所有照片都翻出來看了,一張一張,她看得很慢,每一張都舍不得錯過。
直到她翻到一個視頻。
阮厭本來正在和人說話,她叫了他的名字,他一下子抬起頭來,眉梢挑著,神采飛揚。
秦初念的淚水一下子滴在屏幕上。
她明白了,為什么阮厭會突然帶她去拍婚紗照,又會那么著急的將照片洗出來。
可是……她錯過了他們的一周年紀念日。
暮色四合,秦初念已經不知道在這里看了多少遍那些照片和視頻。
她所有的淚水好像都已經流干,整個人就縮在那些花叢之中。
她總覺得這些花就像是阮厭在,像他在輕輕抱著她,低聲叫她念念。
“差不多走了。”聞征提醒她。
秦初念沒動,聞征說道:“你就算在這坐到天荒地老,阮厭還是在病床上躺著醒不過來,有這時間,你不如回去多照顧他一下。”
秦初念問:“其實你早就知道,對嗎?”
聞征一僵:“知道什么?”
“他把華韻的合同交到我手上,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還有凌華,還有梁升。”
秦初念語氣平靜,可她的聲帶還沒恢復,始終都是沙啞的。
凌華和華韻都是秦氏強有力的合作對象,秦初念只有他們做底牌,進入秦氏的時候,才會有足夠的底氣。
而梁升,他那些事遲早會曝光,而再牽扯到秦氏的時候,秦氏未必有能力可以處理。
還有秦初念學習管理公司的事,以及進入公司從底層做起,阮厭從沒有過反對,甚至還很支持。
他將他自己會的,秦初念能學到的,都毫無保留的全教給她了。
似乎就是在為了什么做準備。
聞征頓了頓,說道:“問這些沒有意義,他已經把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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