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屋子里，眾人屏住呼吸等了很久很久才看見小杰的嘴巴動了動，一絲絲比蚊子還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吃……”

聲音一落，四個小孩紛紛驚呼出聲：“會說話了！”

“小杰會說話了！”

“小杰我叫歲歲，是你的朋友，我還給你講過故事……”

“我是年年。”

幾個孩子挨個給小杰介紹自己，爭先恐后地和他說話，房間里瞬間變得嘰嘰喳喳，吵吵鬧鬧。

大多數都是歲歲和李多糧在說，年年和顧北北偶爾搭上一句，小杰更加沉默了，似乎都沒有聽他們在說什么，眼睛一直在盯著拿一大盆噴香的魚塊看。

林綿綿知道他餓了，但是他現在才剛醒，還不能吃東西，得在觀察觀察，情況要是好的話可以先喝點熬得粘稠的白米粥。

大概半小時后，小杰喝了一點點溫水就睡著了，林綿綿把幾個小孩子提到外面去，給他們一人拿了一瓶小汽水。

幾個孩子便圍在亭下吃味香麻辣的醪糟魚塊，叮囑他們小心魚刺后，林綿綿進屋診室換外公外婆出來，讓他們和孩子一起吃魚。

今天中醫館的病人不多，林綿綿沒事干就給小杰制藥，陸野在旁邊幫忙，和林綿綿在一起久了，他也懂一些藥材。

兩人合作，很快就把藥配好了，林綿綿轉身就把藥熬上了。

藥是在廚房熬的，熬藥的縫隙，林綿看見角落里的大米，想了想，抓出來一打把放到砂鍋里，淘洗干凈，慢慢熬著。

“我給小杰熬了點白粥喝，看他剛才那樣想必是饞壞了。”

“好，你看藥就好，我幫你熬。”

陸野給她拉了一個小板凳坐，余光看見水缸旁邊有一把鮮嫩的韭黃和一小條五花肉，應該是外公外婆他們拿過來的。

想到早上她好像沒怎么吃早飯，便起身把韭黃和肉清洗干凈，打算做個韭黃酥合子。

林綿綿得知后笑了，彎著貓一般的眼眸，笑瞇瞇地開口：“那我要多吃幾個。”

“好。”

陸野巴不得她多吃一點。

韭黃跟韭菜是一種東西，但是韭黃更加鮮嫩，味道也沒韭菜那么沖。

陸野把韭黃切碎配著五花肉做餡兒，面和得軟軟的，揪中等劑子搟薄餅，再按照林綿綿的要求放多多的餡子在上面。

然后再蓋上一層餅皮，把邊兒壓實，直接用盤滾著把多余的邊兒切下來，起火熱鍋，平底鍋上刷油，餡餅放上，小火慢慢烙熟。

熟了以后，陸野讓林綿綿先吃，韭黃酥合子外酥里嫩，表皮焦焦的，里頭餡料多汁鮮香，一咬流油，好吃得很。

林綿綿一次性能吃三個，要不是惦記著外面的幾個小孩子和長輩，她能吃到肚兒撐。

吃完三個韭黃酥合子，藥也熬好了，她讓陸野把韭黃酥合子拿出去給他們吃，自己把藥和粥都各自倒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