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身形頓住,定定地望向了楚月。
“你修的是醫道嗎?”楚月問。
花琉璃搖搖頭。
“那你去做什么?”
楚月冷嗤:“你又不是醫師,走火入魔需要你嗎?還是說你去了,你的圣女阿姐會立馬停下她的走火入魔。”
“可是……阿姐最困難的時候,我不能自私遠在他鄉,我應該陪伴在阿姐身邊。”花琉璃猶豫著說。
琉則催促:“琉璃小姐,該走了。”
花琉璃繼續走上船舶。
楚月無法用落雨山弟子的事來威脅花琉璃,以花琉璃的性格,寧愿失去劍閣弟子身份,也要陪在阿姐花婉盈的身邊。
藏在眾人當中的花婉盈,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楚月,眸子里的挑釁雀躍成光。
沒人會比花婉盈更清楚,只要她一句話,花琉璃甘愿赴死。
到時候花琉璃得知走火入魔的花婉盈需要翡月骨來保持鎮定,花琉璃也會毫不猶豫刺入胸腔,挖出這塊肋骨,匍匐跪地,虔誠地送給她摯愛的阿姐。
“蠢貨。”
楚月呵道:“你非要你阿姐痛恨你一生才好,你非要做這咎由自取的可恨之事嗎?”
花琉璃眸光顫動,停下了腳步。
“我……”
“你阿姐要是知道,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上山資格,被她破壞,她只會更加走火入魔。你可想清楚了,你這樣回去是害你阿姐,你也要執迷不悟嗎?你且想想,以你阿姐對你的好,要知道你做這樣的蠢事,她是不是會氣得原地給自己蓋棺材板?你難道希望此事成為她一生當中都無法轉圜的心結才肯罷休嗎?”
楚月嗓音拔高,如嚴師般訓斥著花琉璃。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打蛇要打在七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