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溫清離拉著顧霆堯在路邊慢慢悠悠地走。

她并沒有醉得很厲害，但到底是喝了不少酒，跟平常有所不同。

顧霆堯覺得，這會兒的她比平時更熱情。

每走幾步，她就會突然停下來，然后親他一口。

偶爾是臉，偶爾是嘴。

慢慢地，顧霆堯都習慣了。

每當他覺得時候快到了的時候，都會主動彎下腰配合她讓她親。

結果又親了幾次之后，溫清離不干了。

“為什么每次都是我親你？”她的眸子里波光瀲滟，透著幾分控訴，“你也太欺負人了。”

顧霆堯無奈失笑。

“我明明是在配合你，你怎么反倒說我欺負你？”顧霆堯抬手捏捏她的臉，“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不對。”溫清離搖搖頭，“每次都是我親你，你都不親我，這太不公平了。”

她越是這樣，顧霆堯就越有逗她的心思。

“那你現在想讓我怎么樣？”顧霆堯問。

溫清離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右臉。

“親我這里。”

顧霆堯“嗯”了一聲，然后彎腰……

親了一口她的左臉。

“不對！”溫清離氣得抬腳踢他，“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說親這里！”

她用力地點了點自己右臉。

顧霆堯都生怕她把自己給點疼了，連忙握住她的手，無奈地說：“好，好，我知道了，我親就是了。”

“算了，不要你親了。”溫清離甩開他的手，氣鼓鼓的，“看你那勉為其難的樣子，太過分了！我以后都不要再讓你親我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顧霆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就把她給抓回了懷里。

“那怎么行？”他低頭，快速地在她的右臉上親了一下，“你不讓我親，那才是真正的過分。”

“就不讓你親。”溫清離氣哼哼地說，“我可是很有骨氣的，說到做到。”

說完，她就作勢要把顧霆堯推開。

奈何顧霆堯只要稍稍發力就能將她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顧霆堯笑著問，“條件隨你開。”

“真的嗎？”溫清離抬頭看他，眼睛眨巴眨巴。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你？”

溫清離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那，你以后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我一下。”

“換一個吧。”顧霆堯說。

“為什么？”溫清離氣鼓鼓地瞪他，“你剛剛還說條件隨我開的！你這個騙子！”

她真生氣了，狠狠地掐了一下顧霆堯的腰。

顧霆堯忍著痛說：“因為，本來就是這樣的。”

“什么？”溫清離愣住。

“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本來就是親你。”顧霆堯說，“你現在再提這個條件，那豈不是吃虧了？”

溫清離喝了酒，腦子轉得比平時慢很多。

她還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顧霆堯的意思。

“真的嗎？”

“真的。”顧霆堯說，“只是大部分時候你都不知道。”

因為大部分時候，他醒得都比她早。

早上一睜眼，就看到她正躺在自己身邊。

幸福的感覺瞬間縈繞全身。

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親她？

不過他每次都會輕輕的，怕吵醒了熟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