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漫不經心的跟了句，似回答，也似發泄。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房間內四個人的八雙眼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每雙眼眸里投射過來的視線里的情緒不盡相同。

張嬸的是震驚跟自責，她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葉子側說的那句話，引出了這個話題。

時奶奶則是嚇到了，“小乖囡，你怎么知道……你……”

“奶奶，是時律告訴我的。”

沈語挪動了一下身下的椅子，不聲不響的站了起來，“我很感激他跟我說了實話，也才讓我不像個傻子一樣的被蒙在鼓里。”

“沈語。”

時律上前貼在沈語手側，壓低聲音開口，兩個字，嘶啞的煙嗓全是警告。

“你讓小乖囡說。”

時奶奶也怒了，“你讓小乖囡說下去，讓我也聽聽你這個混蛋玩意兒還有多掛念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媽，別這樣。”

時父上前攔住要沖上前用拐杖掄打時律的老人。

沈語冷冷的瞟了眼時律，她不忍心讓長輩動怒，但是事情遲早要發生的，“奶奶……”

“沈語，你別太過分！”

時律扯住了沈語要走向老人的身體。

沈語回頭對他冷冷一笑，憤怒的扯回手腕，“我再過分，也不及你百分之一。”

既然沒辦法再跟老人說太多，沈語便邁腿要離開，時律依舊禁錮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沈語奮力扭動手腕都掙脫不開，“時律，你松開我。”

“不是很想看戲嗎？那就繼續看。”

時律嗓音陰沉了下來，他拽著沈語走向時奶奶，“奶奶……”

“啪！！”

重重的一棍子抽打在了時律的胳膊上。

應該很疼。

時律的薄唇抿緊了幾分。

時奶奶氣白了臉，“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跟小乖囡解釋清楚，你跟那個女人沒有來往了……”

時律臉上的情緒很深也很復雜，似怒，似平靜，兩種矛盾糅合在一起，讓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恍惚不明。

“你說話呀！”

時奶奶急得快哭了。

沈語輕咬唇瓣，伸手攙住了老人搖搖欲墜的身體，“奶奶，他已經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