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煜也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真的？那太好了。”

其實他并不喜歡冬天，冷颼颼的，但，蘊兒喜歡下雪，所以，他聽見下雪也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因為他又可以給蘊兒堆雪人了。

他搓著她有些冰冰涼的手，“蘊兒快陪我去瞧瞧。”

沈蘊抿著唇笑，“你什么時候喜歡看下雪了？”這么多年以來，他都是因為她鬧著想看雪，他才陪著她每一年都淋的。

“等有積雪了咱們兩個再去，”她說著往龍案邊走，然后看著上邊來自錦州雪災預警的折子，“你剛剛和瑤兒在看折子？”

楚君煜并未否認，而是點頭，“嗯，瑤兒很聰慧。”

她知道瑤兒聰慧。

可，奏章這樣的東西，為何會給瑤兒看，還那么耐心的教她？

沈蘊呵笑了一聲，“到底是瑤兒聰慧，還是夫君有了什么打算。”

回想過往。

讓丁太傅啟蒙，讓容洵教武術，他還親自教瑤兒批閱奏章。

她如果再猜不到，那就是蠢蛋了。

楚君煜道：“蘊兒一定已經猜到了。”

沈蘊張了張嘴，嗔怪的看他一眼，“你這樣，瑤兒未來的路多難？”

“若宸兒回來，并不能勝任儲君之位，國無儲君，豈不是要亂？”

“話雖如此，可……”

歷朝歷代，有垂簾聽政的皇太后，太皇太后，可哪兒有公主即皇帝位的？

簡直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之事。

“你無須擔心，我還能讓她艱難不成？”他捧著她的手，彎腰哈了兩口氣，“暖和了么？”

沈蘊點頭。

難怪他給老三都想了公主封號，唯獨沒有給小瑤兒一個封號。

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萬一宸兒能勝任太子之位，你這般讓培養瑤兒，又沒讓她坐上那個位置，萬一兄妹相殘……”

楚君煜笑著，“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