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到了程仲,所以才會這么說吧。”容洵靠在床頭,淡淡道。
“你還這么年輕,干什么要收徒?那程仲,看著也不太聰明的樣子,你怎么會收他為徒。”
“都是緣分。”
“呸,什么緣分,你還年輕,先別教他,整天讓他看書罷了。”丁老頭說著。
反正,程仲從被景文救回來之后,都是他在照看,每日都讓他把欽天監的衛生搞一遍。
搞完衛生,他就沒多少時間看書了。
“他若不懂的,你要多費心。”容洵說道。
丁老頭說:“你是他師父,你該多費心才是。”讓他教,懂的就說不清楚,不懂的更是說不清楚。
他只告訴程仲,想成為像他師父這樣厲害的人物,想當監正,那就得自己多下恒心,苦心。
程仲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為了能留下來,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不是在打掃衛生,就是在藏書閣看書。
容洵咳了一聲,然后道:“當年,入門的知識,我也是你教的。”
“虧你還記得。”
“自然記得。”
丁老頭愛憐的看著容洵,“哪怕是你師父,他們都是歡樂的離開的,你……”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這么嚴重。”此刻,丁老頭早就認定,容洵肯定是遭受反噬了。
他曾是前前任監正撿回來的灑掃弟子,容洵的師父,包括容洵,入門的知識都是他教的。
他真的沒有想過,還要給容洵教徒弟。
教完徒弟,當師父的命也差不多到頭了。
想著,丁老頭眼眶微紅,他一個孤寡老頭子,把容洵是小主子,當孫子般照顧大的。
他已經送走兩位監正了……
容洵微微一笑,他做了逆天之事,且已經得逞了,這反噬也是應得的。
丁老頭看他笑而不答,就知道,容洵自幼性子看似開朗,實則十分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