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在書店跟溫已的秘密約定,我拋下了演得正精彩的苦情戲,領著溫已搜羅原材料,開始了我標志性的廚娘戲碼。許是因為走得過于著急,我并沒有注意到溫已看向廚房那邊二人的陰沉目光。
既然要做甜品,那就勢必會跟唐果李延二人擠在同一個空間。
看到我跟溫已又在一起活動,李延原本就不怎么白·皙的臉上又帶了幾分暗色,向我投來晦暗不明的目光。
我卻無視他的神色,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在他露出閃爍的目光時我冷淡開口:“麻煩讓一下,我找面粉。”李延愣了片刻,似乎從沒想過對他聽計從的我會如此冷淡,直到唐果扯了扯他的袖子,才不情不愿地側身讓開。唐果不甘示弱地嗲聲大叫道:“延哥,你快看這個碗,怎么也洗不干凈,怎么回事嘛。”
聲音夾得能惡心死一頭牛,我真切地看到身旁的溫已龐大的身軀震顫了幾下。
李延卻顯然很吃這一套,立刻溫和了神色,拿起海綿幫她清洗起來。
唐果也并不收回手,兩個人就四手聯彈似的一起洗一只小小的碗。我忍了又忍,才收回將要翻起的白眼兒,繼續裝作落寞的樣子,踮起腳拿放在櫥柜高處的糖。
一只溫暖的大手突然覆上我的手:“你在旁邊等著,我來拿。”
我的手觸電般條件發射地想收回,卻迫于大手不容反抗的力量留在原地。
我斂眉輕笑,從下往上,仰視著溫已,眼帶淚花,小聲說道:“謝謝你。”
溫已勾唇笑笑,吐出一句寵溺的“傻瓜,夠不到不會求助嗎”
最近幾天,溫已對我的態度急速升溫,我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樣一位霸總,也會輕輕松松就被我精心打造的小白花人設吸引。
此刻,我真切地感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卻又再清楚不過,這只不過是為了拉近跟溫已的關系而衍生的戲碼。鎮定,要鎮定。
你現在要做的,是給前世傻乎乎的自己一個交代。溫已的一只手拿下了白糖,手掌卻又撫上了我的手,語氣間帶了一絲溫柔:“你手怎么這么涼,要不要多穿點?”我觸電般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就是風有點大。”
同時,我仍沉浸在苦情戲里,眼神不受控似的飄向李延半摟著唐果的手,神色間更添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