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煜跟著紅了眼眶。

他一直冰封在心里的角落被沈蘊的眼淚滾燙得融化了。

他一直都說，要報答容洵，來生來世報答容洵，因為他看見了容洵對蘊兒的愛，并不亞于自己。

他只是幸運，優先取得了蘊兒的愛。

有時候仔細的去想，蘊兒重生，以及他和蘊兒逆天改命的一切，都是容洵給的，沒有容洵，他楚君煜就算有能力傾覆平西王府的野心，卻絕不能讓蘊兒重生！

可是，愛——

就是那么自私的，他如何能親手將心愛的人推給別人。

他做不到！

他也找不到如何彌補，感謝容洵的辦法。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藏在心里的角落里，不敢窺視一二。

今日，蘊兒那滾燙的淚水，也讓他正視了自己對容洵的付出，理所當然的享受感到了一絲絲的心梗。

“他，所求，只是蘊兒安，蘊兒的愛人安，蘊兒的子女，甚至子子孫孫安——”

楚君煜說。

沈蘊的眼淚絕堤了般，她看向楚君煜，“對不起，我們兩個都對不起容大哥。”

楚君煜什么也說不出來。

沈蘊哽咽著，她也不敢看楚君煜，現在什么都不敢說了。

她覺得自己一開口，可能楚君煜，或者容洵，他們三個人都會受傷。

很久很久之后。

楚君煜繼續說道：“蘊兒，往后我不會逼你了，我也會像容大哥一樣，永遠守護著你，直到有一天，你愿意將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容大哥能做到的，我楚君煜也一樣能做到！”

沈蘊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楚君煜的聲音暗沉沙啞，淡淡道：“如果，如果這一世你真的選了容洵，如果你們真的要在一起——”

楚君煜黑沉的臉，變得更加的晦暗。

沈蘊看著楚君煜，她真的可以和師父在一起嗎？

如果她真的和師父在一起，那楚君煜呢？

依著他的描述，還有他此刻紅透了的眼尾，他也定會心如刀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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