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鄒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蒼白的面孔，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滾滑落，薄唇緊抿，沒有一絲血色。

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她慌亂地想要幫他做急救，匆匆解開大衣鈕扣，又是一件高領毛衣。

掌心一貼上去，竟然摸到了一手濕漉漉。

“別......別......”半昏半醒的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拉住衣服下擺。

掌心摩擦，剛剛包好的紗布被扯亂了，露出鮮紅的傷口。

“別動阿，別亂動......”姜海吟急忙阻止，這一推搡，反倒將毛衣給掀了起來。

只一眼，她就不動了。

腦子里嗡地一下，剎那間，天地仿佛在旋轉。

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焦褐色，像是被什么東西灼燒過，斑駁交錯。

她顫著雙手，輕輕地將領口往下拉。

不止是腹部。

胸口，手臂，后背......

到處都是這種傷。

“阿......阿......”她哽咽著低喚，淚珠奪眶而出，在快要滴落的時候，被她急切地拭去。

“唔......”

鄒吃力地睜開眼，望見的就是一個無聲慟哭地淚人。

又被發現了。

這一認知，像盆冰水，將本就渾身發冷的他，給凍結住了。

驚惶，緊張，懊悔......各種情緒爬上蒼白的臉龐。

他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勾住對方的尾指，試圖維持語調的平穩，可一開口，便是掩不住的慌張。

“就快成功了，真的......相信我，我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人......我會給你想要的愛情，我會......好好愛你的，別怕我......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