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起身離開,只剩戰曄捧著花留在原地,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做醫生的不容易,沒想到這么忙,也沒想到姜晚弱小的身體里,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像是不會累一樣。
這一瞬間,不管他為何接近姜晚,他都是由衷佩服這個女人。
救護車的聲音傳進醫院,姜晚眾人早已等候多時,車門一打開,姜晚剛要去看病人的情況,卻被人一把抓住。
“都是你這個黑心醫生,要不是你不愿意給我兒子做手術,我兒子也不會出事。”婦人一邊哭,一邊緊緊抓著姜晚,怕她跑了一樣。
“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間,又是幾輛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下來的都是婦人親戚,他們一來,便不由分說將姜晚圍住。
“你有沒有搞錯,你兒子根本不用手術,是你非要把他弄去莆田系醫院做手術,現在出事了,你自己不反思,竟然還怪dr.姜?”
田笑笑就差沒把那句你有毛病吧說出來。
“我不管,反正我兒子出事都是你的原因,你必須負責。”對方像是賴定了姜晚,說什么都不肯放開她。
姜晚覺得,這些年她已經將自己的脾氣控制的很好,也不會輕易發火。
但今天,她是真的控制不住。
纖細的手指握住婦人的手,微微用力,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婦人忍不住驚呼,“痛痛痛,你放開我!”
“我看在你是病人母親的份上,理解你此刻的著急,但如果你繼續阻攔我查看病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聲音透著寒意,婦人不由打了個冷顫,沒由來覺得眼前的人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