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寧趕忙換上干凈的衣衫,也按照他的吩咐戴上帽兜,不許任何人看到她的樣子。
與知秋會面后,主仆二人抱著大哭了一場,沈玄鶴冷眼看著兩人,交代待會兒的串詞,警告她們別說漏嘴。
校尉營的馬車是單人式,里面的空間很狹小,沈玄鶴個子高大,一個人便占了大半空間,她只好瑟縮在角落。
身上的傷還疼著,她稍稍一用力,就痛得五官皺起。
“坐過來些!我又不會吃了你。”沈玄鶴看到她這副可憐的模樣,不想她忍痛縮在角落。
她小聲道:“奴不想給三少爺添麻煩。”
“你本就是個麻煩!若不想給我添麻煩,就從車里跳下去!”他嘴上一點也不留情,把她貶得一無是處。
她只是不想和沈玄鶴待在一起,并不想死:“三少爺息怒,奴這就坐過來。”
見她乖順,他心情也跟著好了些:“胡家的事,你不必擔心,胡衡方要娶的人本不是你,他們胡家看上的生辰八字,是那二房庶女的。”
她一臉不解地看向他:“生辰八字?”
還沒等沈玄鶴解釋,馬車緩緩停下,馬夫喊道:“三少爺,侯府到了!”
她雖好奇沈玄鶴話里的意思,但不急于這一時,眼下如何分毫不傷地回侯府才是要事。
從馬車上下來,她剛走到侯府大門,就被護院攔住。
“大夫人吩咐,你不許踏進侯府大門半步,只能從側門進府!”
不能光明正大進府門,就意味著她確實被人玷污了身子,不干不凈,見不得人。
她不會妥協:“勞煩稟告大夫人,我有話要解釋。”
護院嗤了一聲:“大夫人你見不到,但這里有一條大夫人賞你的白綾,你若能以死自證清白,侯府會念在你貞烈,替你操辦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