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陳小雨在站梅花樁時,從兩米多高的木頭樁子上摔了下來,而且還是頭先著地,當時他便摔暈了過去。
陳小雨的父親陳虎和母親春燕就在旁邊,兩人見陳小雨摔下來后半天沒動靜,他們嚇死了,連忙沖過去看陳小雨的情況。
陳虎會些岐黃之術,他簡單地給陳小雨把了把脈,陳小雨的脈像紊亂且微弱,陳虎懷疑陳小雨是摔傷了腦殼,他對春燕說道:“小雨傷得不輕,我要帶他去縣里的醫館瞧病,你就在家等消息。”說完,他抱起陳小雨便往外跑。
說起來,這里是李財主的祖宅,春燕和陳虎都是在李財主家幫傭,不通的是,春燕是李家的家生子,而陳虎則是李家的護院,陳虎雖是護院,卻并沒有賣身給李家,所以,陳虎能夠自由出入,春燕卻不能,春燕出去得有專門的對牌。
陳虎正是知道這一點,這才讓春燕在家等消息。
春燕擔心陳小雨的身l,在屋里實在呆不住,她索性便出了門,她急匆匆地往后門走,后院有一個小門,是專供下人出入的門戶,平素只有一個婆子看著門,春燕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趁機溜出去。
然而,春燕今日的運氣很不好,那后門除了看門的婆子,還有一個李婆娘,這李婆娘非常難纏且愛管閑事,由于她是李管家的媳婦兒,平日里后院的下人都躲著她。
這會子,李婆娘正坐在后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和看門的婆子聊著天。
春燕不敢惹她,轉身便想往回走。
李婆娘眼尖,一眼便看見了春燕,她厲聲對春燕吼道:“你這賤婢,這個時辰不在后院呆著,來這里作甚?”
春燕只能轉回去,陪著笑臉回她道:“回李媽媽,我家小雨剛剛摔傷了腦殼,他爹帶他去縣里看大夫了,我實在擔心他的安危,想去縣里看看。”
李婆娘吐一口瓜子皮,問道:“可有對牌?”
春燕怯怯地回道:“沒有對牌。”
李婆子切她一口,說道:“沒有對牌你說個屁,去弄對牌去。”
春燕往地上一跪,搓著雙手對李婆娘求道:“求求您了,放我出去吧!我家小雨摔的真的很重,我實在是太擔心他了,您好人有好報,且通融我這一回,若是我家小雨沒事,我明天便帶著他來給您磕頭。”
李婆娘嫌棄地沖她揮一揮手,說道:“誰要你給我磕頭,磕頭也沒有用,沒有對牌你求一晚上都不會放你出去,去去去,回你的后院呆著去。”
春燕見李婆子這態度,知道出去無望,但她又實在擔心陳小雨的身l,便索性把心一橫,徑直往李財主住的正院而去。
此時的李財主,正在大發雷霆,他衣衫半解,有一個水靈的小丫頭不知怎么惹到了他,被他一腳蹬在了地上。
李管家站在房門口,躬著腰不敢吱聲。
李財主煩躁地沖李管家說道:“你是怎么辦事的,讓你找個女人,你找這么個雛兒,人事都不知,怎么伺侯人,去去去,快快帶出去,看著讓人心煩。”
李管家不敢違抗,連忙將那小丫頭帶了出去,李管家剛出去,李財主便在屋里沖他喊道:“弄個知人事兒的過來,快一點。”
李管家在門外答應一聲,忙不迭地往外走,他一邊走一邊尋思,這大傍晚的,上哪給主子尋知人事兒的去。
正尋思著,迎面過來個小媳婦兒,正是春燕,春燕一見到李管家,撲通一聲便跪在他面前,這家伙突然的,給李管家嚇一跳。
李管家打量一眼她,問道:“你是哪個院的?怎這時辰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