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心臟微微一顫，試探的走近了一些，低聲喚道：“云舒？”

楚云舒聽到他的聲音時，眉頭稍稍動了一下，她緩緩抬眸，看向男人，“……”

“云舒，這么晚了，怎么不開燈？”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有些發澀，情緒就好像是湖面上的凌波，沒有多少的起伏，但秦斯年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他一想到今天的姚娟和白阡，心緒一顫，有些緊張的問道，“今天……白律師來找過你？”

“是。”她冷冷扯了扯嘴角，歪著頭，漆黑的雙眸盯著對方的眼睛，“有什么問題嗎？”

“云舒……”秦斯年猶豫著，關于秦沈兩家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楚云舒知曉，沈華封的行蹤暫時也不能告訴她，他劍眉緊擰著，輕嘆了一口氣，柔聲道，“我只是隨口問問。這兩天在學校上課，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識趣的學生找你的麻煩？”

“秦斯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一臉認真的看著男人，她在客廳坐了很久，用無數種方式告訴自己，也許……他不是故意的，也許……他有苦衷，也許……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斯年愣了一下，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沉默了半晌后，他才笑著道：“當然沒有。”

楚云舒聞聲，攥著拳頭的手不由縮緊了幾分，臉上的血色又褪了些許，她仔細盯著秦斯年的眼睛，沉默著。

不知道為何，看著楚云舒這雙眼睛，他忽然覺得心臟一陣陣抽疼，他默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多了分他刻意掩飾也掩飾不住的緊張和慌亂：“云舒，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