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些百姓即將死亡，也無法泯滅他們對戰神的崇拜。

霍凌胤看到這一幕，雙眼濕潤。

從父親那一輩起，他們就被皇室打壓，被朝臣排擠。

此時此刻，見百姓如此愛戴他們。

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不是為了皇帝和朝廷。

不是為了大啟。

而是為了無辜百姓。

哪怕他如歷史所書寫，會死在戰場上，被百姓理解和尊敬……

他所做的一切值了！

陳魁陳武宋鐸……

見到城墻下，城門口，還有地上一攤白骨……

甚至母親剛死，就有人想要吃掉男孩。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們。

他們從鎮關出發，這一路來，極少看見百姓。

第一個讓他們震驚的城池，是路過一個無人村落，全鎮死絕。

第二個是昔日繁華的大庸城。

四十萬人的大城，被炸藥付之一炬。

如今變成廢墟，四十萬人全部死絕。

而第三個城池，嘉城。

還有人活著，而這些人活著卻生不如死。

只是在慢性等待死亡。

他們當中有好人，也有壞人。

能活到現在，諸位將領已經能猜到，他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可是這樣一群人，看見霍家軍依舊會跪下磕頭。

陳魁陳武等人，心里五味雜陳。

霍凌胤問宋鐸：“準備了多少粥？”

“三十個桶，全部都熬上了，一會馬車拉過來。”

“只是將軍，他們餓了太久，先喂食一些稀粥，在給水，緩過幾天腸胃適應后，才能吃帶肉糜的濃粥。”

“好，讓他們把城中所有人都召集過來，自己帶上碗，每人能打上一碗粥，一碗水！”

“若是有把金銀珠寶，瓷器，古董捐獻出來，還能額外得到一瓶水，十個餅子！”

“至于數量，看他們捐獻多少！”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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