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厭沒異議，“行啊。”

......

夜晚下的露天游泳池，水面波光粼粼，如同一片璀璨的星空。

遮陽傘下，男人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姿態愜意，漫不經心的聽著褚豐陽的問題。

“小厭，你真的很喜歡阿黛？”

“還用問？”

“有多喜歡？”

他氣定神閑的答幾個字：“非她不可。”

褚豐陽笑了，“能理解，你們年輕氣盛，是該愛的轟轟烈烈，爸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一樣。”

說著挪動了一下坐姿，“記得還沒領養你之前。你媽身子出了點小毛病，倒不影響健康，就是不能再生了，其實對我來說，這完全不是事兒，畢竟當時我們已經有了阿黛，傳不傳宗接代的，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媽在一起，一家三口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那些傳統的觀念根本無所謂。”

褚豐陽目光放遠，臉上透著幾分回憶過去的懷念，“但你媽不這么想，她覺得愧對于我，盡管自己不適合再懷孕了，哪怕抱養一個男孩回來，把孩子視如己出，也要完成給褚家留后的信念，我勸過她很多次，可她一心為我著想。”

褚豐陽開起玩笑，“用你們現在流行的話來說，我跟你媽算是那什么、…雙…雙向奔赴對吧？”

哪是什么雙向奔赴。

在褚厭看來，這叫瞎折騰。

他悠悠道：“爸，不是我說你，但凡你當時堅守自己的立場，沒準兒老媽就被你說服了。”

說到底，就是不夠干脆，心志搖擺不定，才會讓柯韻芝抱養孩子的想法，占了上風。

“聽你的意思，反倒是我不對？說我表面拒絕，其實心里默許了你媽想傳宗接代的念頭？”

褚豐陽眸光閃了閃，適時切入正題，“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阿黛，但你這是正確喜歡她的方式嗎？”

明顯話里有話。

沒等褚厭說什么——

柯韻芝端著一盤精致的果盤走過來，上面還擺放著兩杯醒好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