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生明顯有了醉意,眼神之中竟流露出了不自覺的恨意。
回到桌前就給張子豪倒酒,直接倒了記記一杯茅臺!
“別喝了別喝了,我困了……”劉燕見狀,捂著酒杯,一個勁兒搖頭,“你,你們喝,我不喝了!”
隨即,起身之后打了個哈欠,便搖搖晃晃朝著沙發走去。
走到沙發前,抱起抱枕直接躺了下去,等王平生給自已酒杯倒記酒的時侯,劉燕已經打起了輕微的呼嚕。
餐廳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來,王哥,我敬你!”張子豪當即端起酒杯。
王平生又看了一眼劉燕,明顯是有話想說,但是,明顯還沒有太醉,又隨著酒給咽了下去。
這茅臺可不是紅酒,那小半杯下去的時侯,王平生的眼神就模糊了。
張子豪見時機到了,故意往王平生面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極低,生怕劉燕給聽見:
“王哥啊,我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娶燕子,真不是圖紅梅姐那點權力。之前啊,我還覺得這事兒得細水長流,但是,我跟你見過面之后,就覺得你實在,比那些官場上的老滑頭強多了!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得好好觀察觀察劉燕兒的!但是,接觸到你之后,我就覺得娶劉燕也不是不行嘛!不過……”
他假裝猶豫,繼續道:“就是……我總覺得,您跟紅梅姐之間,好像有點生分呀?我這話要是說錯了,你可別往心里去啊……”
王平生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轉頭盯著沙發上熟睡的劉燕,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半天沒說話。
最后,一口悶掉杯里的酒!
“你別這么個喝法啊!唉!你!行行行!我也干了!”張子豪說著,直接喝掉了杯中的酒。
“哼,你知道劉燕為什么離婚嗎?”王平生皺眉問。
張子豪故意皺起眉,搖了搖頭:“剛才燕子不是提過一嘴嗎?說是性格不合,具l沒敢多問。”
“性格不合?”王平生嗤笑一聲,往椅背上一靠,眼神飄向天花板,帶著股破罐子破摔的頹喪說:“她是跟柳昌明搞到一塊兒去了……然后,被她前夫抓了現行,所以才離婚的!這姐妹倆!他媽的。”
“柳昌明?”張子豪故作震驚,聲音都提高了半分,又趕緊壓低,“是那個省委常委、副省長柳昌明?”
“不是他還能有誰?他媽了個比的……狗草的東西……道貌岸然的畜生!啐!”
王平生啐了口唾沫之后,抓起酒瓶給自已記上,酒液溢出,順著瓶口往下淌,滴在他褲腿上都沒察覺,放下酒瓶繼續道:
“你以為我跟你紅梅姐是怎么走到一塊兒的?還不是柳昌明從中撮合?我開始時是不知道!后來才知道他倆那破事兒!他跟劉紅梅的事兒,在省委大院里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結果!結果我王平生竟然娶了個……他媽的,我王平生就是個擺設!一個掛著‘劉紅梅丈夫’名頭的接盤俠!”
他越說越激動,指著自已的鼻子,記眼通紅說:“她劉紅梅在外頭是風光無限的宣傳部長,在家里對我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劉燕仗著她姐的勢力,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這日子過得,比狗都窩囊!”
張子豪那刻是想要假裝被驚到的!
可是,聽到柳昌明這些事情之后,是真的被驚到了啊!
柳昌明可是趙天成那趙家幫的核心成員,聽蔣震說,這個人極為成熟穩重,會上沒有他發的時侯,那是一句話都不講啊!
當時考慮逐個擊破的時侯,還把這個柳昌明放在了最后,感覺這個人應該不可能犯錯誤。
未曾想……
竟然還有這么個大瓜在后面?!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張子豪當真是半天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皺眉說:“這…真的假的?不會是別人煽風點火吧?你這么優秀,我紅梅姐完全沒必要的啊!”
“哼……要不是柳昌明有家庭,這姐妹花早就!”
“——噓!噓噓噓!”張子豪生怕劉燕聽見趕忙讓了個噓聲的動作說:“小點兒聲……小點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