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聽清霍蕓山說什么，霍風下意識就把顧音音護到了懷里，按著她的頭。

顧音音覺得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很是沒必要，不過她掙脫不開也就隨他了。

床上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別走……”

兩人跟按了暫停鍵一般僵持了幾秒，霍蕓山又叫了一聲。

“玉蓉。”

霍蕓山雙目緊閉，語調哀痛。

意識到霍蕓山是在說夢話，霍風松了口氣。

不過，霍蕓山在叫他媽媽的名字？

從前霍蕓山睡夢中會叫的可只有連玉顏，今天怎么改叫沈玉蓉了？

顧音音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開。

霍風放開顧音音，走到了床前，霍蕓山眉頭緊鎖，夢囈著，“玉蓉，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還給你……”

霍風覺得他的話很是奇怪，什么叫還給你？

霍蕓山不知陷入了什么噩夢，額頭沁出冷汗，“沒關系，不能生也沒關系。”

就在霍風一頭霧水想要繼續聽的時候，手上一涼。

在他轉過身的剎那，顧音音吻住了他。

久別的主動牽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想都沒想就抱住了她，呼吸間都是她的味道，完全沒聽到霍蕓山那微不可聞的夢囈。

“我把她的孩子拿來送給你……”

“玉蓉，別怪我……”

屏風隔開了兩個天地，一邊的人沉醉于過去無法自拔，另一邊，年輕莽撞的男人握著纖細的腰肢，被勾了魂魄。

醉酒的鼻息很重，卻蓋不住年輕人的急躁呼吸。

一切都是無聲的，偏偏又震耳欲聾。

日頭西移，霍風還要吻她。

顧音音偏頭避了，她背對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該走了。”

看著她冷淡的樣子，霍風覺得胸口的熱氣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扯過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