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時儀是在救護車上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的剎那，她還有些恍惚，“我死了么？”

“婁總！您終于醒過來了！”小姜哭的稀里嘩啦，“您沒事吧！”

婁時儀正要說話，忽然看到了旁邊正在搶救的伍斌。他的情況明顯比她嚴重的多，他臉上帶著氧氣面罩，身邊的醫護人員正在給他做急救。

“病人無生命體征，加大電量。”

聽到這一句，婁時儀瞳孔收縮，翻身起來，她聽到自己問，“他死了么？”

醫護人員擦了下汗，“病人身體多處骨折，內傷外傷太重，生還可能性不大。”

婁時儀盯著伍斌布滿血污的臉，她想知道自己是覺得難過，還是釋然，可是她感覺不到，她的心臟就像是麻痹了一樣，阻斷了她的所有感覺。

小姜并不知道她跟伍斌的關系，見婁時儀沒什么反應，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保鏢，心有余悸道，“剛才那些人說，二十幾個人都治不住他，給他后腦砸了一棍子，他才倒下，虧了他陪在您身邊了，不然您出事了可怎么好……”

后腦……砸了一棍子……

婁時儀想起那個晚上，她砸在他頭上的臺燈。

對，他的后腦有傷，不然他不會被砸了一下就失去了行動力。

她冷眼醫護人員為他做各種急救措施，虧得她是婁家小姐，所以救護車來之前備了很多儀器。

可是不管怎么急救，伍斌就像是死了一樣，完全沒有動靜。

最終，護士跟醫生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面露惋惜。

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婁時儀看到兩人的神情，她的聲音平靜，“沒救了？”

醫生嘆了口氣，“他傷的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