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有另外一伙人在千方百計的在尋找此圖,他們大抵打聽到圖在鄧氏手里,誤以為鄧氏將圖給了兒臣,所以才策劃了那次的刺殺。”
“兒臣當時也以為鄧氏將圖紙給了那伙人,但最近才知道,她到底還有些小聰明,擔心刺客拿了礦紙會殺她滅口,就只給了圖紙的一小部分,并未將完整的圖交出來。”
“余下的圖,她與那人約定好,等她安全返京后,讓他拿錢去她手中買。”
“而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兒臣知道了當初刺殺兒臣,暗下搜找此圖的人是誰?”
聽到這里,晉帝的眸子已閃現寒光,心里已然明白過來。
面上,他盯緊李翊,聲線喑沉:“是誰?”
李翊譏諷一笑:“父皇如此英明,豈會猜不到是誰?”
聞,晉帝眸光微微下沉,正巧落在面前的奏折上,奏折的末尾署名清晰寫著‘睿王’二字。
心里一片冰寒,晉帝冷聲道:“你可有證據?”
李翊道:“當日睿王派去刺殺兒臣的刺客頭領被兒臣活擒,關押在兒臣府上的暗牢里,兒臣可以將他帶來,交由父皇親自審問!”
“而此番睿王追殺的刺客墜影,則是當日逃脫的惟一一個刺客,睿王怕他泄露他的秘密,要殺他滅口,所以上次設局抓捕墜影之時,才會不顧陸家小公子的性命,也要命弓箭手放箭!”
“不止如此,他為了從鄧氏手里拿到鐵礦圖,已將一千兩黃金存于鄧氏的錢莊戶頭里。”
“而昨晚他要捉拿鄧氏,是因為兒臣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交易,進行阻攔,要將鄧氏送回西北,隔絕他們之間的聯系,最后被他發現,所以他要以逃犯罪名將鄧氏帶走。”
“若是兒臣沒有猜測,他定會趁著鄧氏關押期間,向她逼要鐵礦圖。”
“所以兒臣請求父皇,將鄧氏從牢里放出,避免此圖落于睿王之手。”
聽李翊說完,晉帝已是半信半疑。
但身為帝王,縱使是面對最寵愛的兒子,他還是不會完全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晉帝眸光定定看著李翊,沉吟道:“以你之能,不可能這么晚才發現刺殺你的人,是睿王所為——既然如此,你先前為何不將此事上稟,要拖延至今日才稟報?”
晉帝想,他既然生擒了刺客頭領,必定早就知道刺殺他的人是李睿指使。
先前不說,到了今日才說,目的不而喻。
晉帝目光深眸幽暗,緩緩道:“可是因為你知道了他與陸晚有過肌膚之親,心生報復,所以才來同朕說這些?”
寂靜威嚴的御書房內,帝王的聲音低沉冷冽,暗藏殺氣。
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兄弟鬩墻,甚至是反目殘害,那么,最該死的就是那個女人!
久經沙場的李翊,對殺氣最熟悉不過,自然明白父皇心中的打算。
他從金磚地面上緩緩站起身,揚了揚唇,笑道:“一個不得寵的小庶女罷了,父皇太抬舉她了。”
“兒臣選擇今日同皇兄發難,不為別的,只因東宮之位已空懸太久——兒臣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