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絕不會走上前世的不歸路。
只是眼下,她的確需要一個靠山,比江若恒還要強的靠山。
梳理了一下腦海中能想到的人,很快許棠就有了目標——瑞親王府的三公子蕭謹弋。
蕭謹弋此人深得睿親王夫婦喜愛,雖面上清風霽月,芝蘭玉樹,私底下卻對花叢流連忘返,最是喜歡吃喝玩樂。
曾為墨香閣的花魁一擲千金,打斷過趙家公子的腿。
身份背景夠強,也敢跟趙家對上。
只是她該怎么讓蕭謹弋幫忙呢?
若蕭謹弋此人當真如傳聞中一樣,倒也不是不可一試,不試一下焉知不行呢?
“姑娘?”
菘藍的聲音將許棠拉了回來。
“菘藍,你過來。”
菘藍眼底疑惑,雖不明白姑娘的用意,但仍是依許棠所出門打聽去。
等菘藍出去,許棠才喚來玉樹伺候她沐浴更衣。
泡了個舒服的玫瑰浴,許棠坐在梳妝臺前,任由玉樹替她梳妝打扮。
玉樹在她的腦袋上插上一朵芍藥,“姑娘真好看。”
許棠偏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里面的人兒眸若星辰,唇若涂丹,不點而赤,明眸皓齒,靈動嫵媚,微笑間又流露出溫婉和自信。
確實好看,想要保住許家的財富,保護辰哥兒,希望這張臉能用處。
須臾,菘藍撩簾進來,“姑娘,如您所料,蕭三公子果然在醉月軒。”
醉月軒乃是京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也是蕭謹弋最常去的地方之一。
最重要的一點是,醉月軒是她許家的產業。
“菘藍去讓門房備車,玉樹你去思賢居陪著辰哥兒讀書,千萬別讓他亂跑。”
別的她倒是不擔心,就辰哥兒出點什么事情。
“是,姑娘。”
馬車搖搖晃晃,不多時,便穩穩的停在醉月軒門口。
醉月軒掌柜一見就知道是東家的馬車,趕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上前。
“東家。”
王掌柜跟隨她爹多年,忠心耿耿,父母去世之后,在眾多掌柜還喊她姑娘,第一個改口稱呼她為東家的掌柜。
這些日子,許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同行打壓,不止幫著她在其中周旋,更是教了她不少的生意經,希望她可以頂門立戶保住她爹的心血。
只可惜,前世她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辜負了他的苦心。
嫁進江家沒多久,江若恒母親便已女子不宜拋頭露面為由,讓江若恒接管了生意,沒多久便尋了王叔錯處,將人給趕出了酒樓。
許棠幃帽遮面,見他垂首恭敬的立于馬車前,客氣道:“王叔不必多禮,我今日來是有正事你且去忙吧!”
對于王叔,她心里是感激的。
此時醉月軒正處于高峰期,王掌柜便也沒有推辭,只道:“那我就先去忙了,東家若是有吩咐只管遣人來知會一聲便是。”
忙歸忙,在王叔的打理下伙計們有條不紊,井然有序,許棠滿意的點點頭,帶著菘藍上了二樓最大的雅間。
剛走到們口,許棠主仆便被石堅攔住,“姑娘莫走錯了地方,這是我家公子的雅間。”
“小哥,里面的可是瑞親王府的蕭三公子?”許棠笑著詢問道。
“正是。”石堅點頭。
“那便沒錯了,我找的便是蕭三公子。”
石堅冷著臉,“我家公子不見客。”
心道知道是他家公子還不趕忙躲遠一點,還上趕著要見的良家女子可不多見,不由得多看了許棠兩眼。
“我乃許宏德之女,想求見蕭三公子,勞煩請小哥幫忙通傳。”
菘藍適時遞上荷包,石堅有些為難,不是他不肯幫忙,實在是前兒個才自作主張吃了掛落。
雅間里
外間的動靜不小,自然都瞞不過里面人的耳目。
說完正事,裴玄也有空閑調侃好友兩句,“看來咱們的蕭三公子,又惹下風流債咯。”
“滾。”蕭謹弋連煙都不曾抬一下,顧自放下手中的酒杯。
“那我就不打擾蕭三公子與佳人一敘了。”裴玄噙著笑著,起身打開門。
便見門外站著一女子,著一襲粉衣裁剪得恰到好處,將腰肢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雖看不清臉,裴玄還是能看出來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轉頭對著倚在榻上的好友,沖他曖昧的眨眨眼睛,又對著許棠道:“姑娘,請進,蕭三公子正在里面喝酒。”
在蕭謹弋發火之前,便急忙遁了。
裴玄一襲花袍,舉止不羈,聽他說話猜想應當與蕭謹弋關系不錯。
所謂臭味相投,蕭謹弋能與這樣的人走得近,想來傳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許棠心里頓時又多了兩分把握。
“菘藍,你在外面等我。”
男子鼻梁高挺,面龐如玉雕般精細,眉如墨畫,薄唇格外潤光澤,一襲淡藍色衣裳宛如晴空般澄澈而又深邃,將他本就出眾的外表襯托得更加俊逸非凡。
見她進來墨眉微蹙,仍是慵懶地斜倚在榻上,一條腿隨意的搭在另一條腿上,并未挪動分毫。
“蕭某不記得識得姑娘,不知姑娘尋蕭某何事?”蕭謹弋抬眸淡淡地打量著許棠。
錦繡綢緞在她腰間流轉,裙上繡著金蝴蝶,栩栩如生,隨著她移動翩躚起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