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皇后正兒八經的娘家,是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的關系。
不過辰哥兒沒福氣,又被送回來了,那小模樣我見猶憐,梨花帶雨的,我都沒忍住。
你知道么,辰哥兒在我身下求饒,還不忘一直念著長姐呢!哦,對了,其實你大哥你父母的死都不是意外,想知道原因嗎?我偏不告訴你,哈哈……”
“畜生,畜生……”她的辰哥兒不過才堪堪十一歲,還是個孩子。
心像是被剜了一塊,空洞而寒冷。
“哼,我就知道表哥你早就看上他了!”
江若恒捏捏他的臉,甚至當著許棠的面無所顧忌的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啊……”
拼著最后一口氣,許棠把匕首送進江若恒的心臟,親眼看到他口吐血沒了氣,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千不該萬不該,江若恒不該既舍不得許家的富貴,又舍不得趙家的權勢,更不該動她的弟弟。
就是死,她也要拉著江若恒一起下地獄。
許棠心中恨意翻涌,甩開那只骯臟的手,冷眼看向江若恒,“江若恒,如今你已中進士,許家對你來講已無多大用處,我們退婚吧。”
“棠兒,我說過娶云娘只是權宜之計,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要這么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已經夠累了!”
江若恒緊蹙著沒有,按著額角,似乎真的頭痛。
又是這樣,前世每次只要他露出為難的神色,她就會善解人意的退一步,或者主動拿出嫁妝銀錢替他排憂解難。
想到曾經蠢的無可救藥的自己,許棠冷笑,重來一次,她絕入江家的狼窩。
“我無理取鬧?江若恒有些話我不說,不代表我真的一無所知,你舍不得我是假,舍不得我許家的財富才是真。
若你對許家還有一點點的感激之情,今日便利落與我退婚,歸還信物,從此你我各自婚嫁再不相干!”
“退婚?許棠你要跟我退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若恒氣極反笑,“你以為許家還是當初的許家嗎?你爹和你大哥已死,辰哥還小,你一介女流,你若不嫁我,不出三天,家產就會被許家虎視眈眈的旁支拆吞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許棠平靜的喝了一口茶,目露譏諷,“這是我的事情,我自會想辦法,就不勞江大人您費心了,你若還有兩分文人的骨氣,就趕緊退婚。”
被許棠一激,江若恒惡狠狠的點頭,“好好好,我如你所愿,只是許棠,希望你別后悔,來日你求到我面前的時候,就不是平妻,而是妾了!”
“你放心,絕不會有這么一天的!”許棠嘴角揚起一抹壓不住的譏諷。
喚丫鬟拿來信物和筆墨紙硯,許棠利落的在退婚文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面無表情的遞給江若恒,“簽吧!”
江若恒捏緊了筆,盡管不愿,但話趕話到這份上,還是簽上自己的名字。
不過,他十分篤定許棠還會來求他。
到時候看他怎么挫挫許棠的銳氣,他最討厭許棠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和母親毫無尊嚴跪著感謝許家的時候。
許棠接過退婚文書疊好,小心翼翼地揣入懷里,“不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