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們怎么回事啊?把這么小的孩子一個人留在房間里面,怎么當爹媽的?”
池亦可他們倆剛走到招待所門口,就被招待所的女同志黑著臉罵道。
只見她手上還抱著一個小男孩兒,正逼著眼睛嚎啕大哭,小臉蛋兒和脖子全都漲得通紅。
“怎么當爹媽,我要你教?我還沒怪你多管閑事呢,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池亦可還要繼續說,余光瞥見楊文山的臉色并不好看,聲音便戛然而止。
“閉嘴!”
招待所的女同志頓時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要不是孩子一個人在房間哭得歇斯底里,她心軟看孩子一個人可憐,也擔心發生什么意外,她能管這點閑事?
這倒好,好心幫忙還幫出錯來了。
楊文山并不愿意被當作猴一樣,被人看熱鬧,他略帶歉意地道歉,“對不起同志,給你添麻煩了,我們會注意的!”
看在楊文山態度還可以,對方也就沒有說什么,心里卻打定主意,再也不管這一家子的事情了。
別看楊文山對待女同志的態度還算可以,只是在視線轉向池亦可得時候驀地陰沉下來,“磨蹭什么呢,還不抱著孩子回房間?”
聞,池亦可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
急忙從對方手里把孩子抱在懷里掂了掂,低眉順眼的跟在楊文山身后上了樓。
望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招待所的女同志只得自認倒霉。
回到房間,池亦可懷里的孩子并沒有因為回到母親的懷里,就變得乖巧。
聽著孩子仍然是哭得撕心裂肺,楊文山心里沒由來的生出一股煩躁來。
“啪……”
搪瓷缸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隨之響起的是楊文山不耐煩的聲音,“哭哭哭,只知道哭,你能不能讓他閉嘴么?哄個孩子都哄不好,你說說你還有什么用?”
池亦可緊緊抱著孩子,并沒有回嘴,而是站起來抱著孩子在房間里轉圈。
然而卻是沒什么效果,最后還是楊文山看不下去,不耐煩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池亦可,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孩子哭,你不能抱出去哄,非要在房間里面吵我嗎?還有哄了這么久都還在哭,你確定不是餓了尿了?”
池亦可沒說話,轉身抱著孩子出門,等把門關上,她瞪了一眼懷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憋著氣走的遠了些,才一把掐在他的屁股上。
一下好像還沒有解氣,又連掐了好幾下,懷里的孩子也哭的更大聲了,甚至連聲音都哭啞了,池亦可也不為所動。
等心里的郁氣發泄的差不多了,才抱著孩子慢慢往招待所外面走。
花錢買了一碗粥,池亦可拿著勺子剛一靠近孩子嘴邊,孩子就急不可耐地張開嘴吃起來,看樣子是餓的不輕。
見孩子總算是沒有繼續哭,池亦可松了一口氣。
她真的沒見過這么愛哭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得她腦仁兒疼。
抱著孩子到招待所的池亦可,對著方才數落她的女同志不大不小的輕哼一聲,才扭身上樓。
正好旁邊另外一個女同志,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問道:“秀秀,你認識剛才那個抱孩子的女人啊?”
“別提了,我告訴你……”叫秀秀的女同志大倒苦水,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正好發現對方的表情有點不對勁,秀秀有些奇怪,“姐,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