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屬下便滿兇獄找東西。
“定的什么時候出兇獄?”陸淼淼問道。
燭墨恭敬道:“明日午時,早上您起不來。”
知曉陸淼淼要走,整個兇獄都在狂歡,就連河里的大妖,都在忙忙碌碌準備特產。
河道上,魚兒滿地。
快走吧,快走吧。
短短幾日,沉淵已經跟個癲公一般,早已沒有往日的瀟灑冷酷。
兇獸堆成小山似的,都是肉質極好的。
沉淵眨巴眨巴眼睛,狀似無意問道:“淼淼,是誰提議將你流放到兇獄的?”表面毫不在意,耳朵卻高高支起。
“一個太監。”
“侍奉長公主的貼身太監。”陸淼淼毫不在意。
沉淵點頭,好的,你死定了。
夜色漸深,陸淼淼酣然入睡,而兇獄內外卻是徹夜難眠。
寧府。
“淼淼已經進兇獄兩日,她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在里邊該怎么過啊?”許時蕓已經急的落淚,聽說里邊有吃人的惡靈,還有比山高的兇獸。
淼淼再有神通,但到底年幼。
做母親的,哪里能放心?
孩子再強大,母親也無法任由孩子處在危險的境地。
寧老夫人面上傷痕愈合,漸漸長出粉色的嫩肉。
這段時日臉上總是癢的厲害,她便日日戴著面紗,實在受不了便輕輕揉了揉。
就連曾經被燒傷的半張臉,如今都漸漸恢復容貌。
明明頭發花白,眼角有細紋,可那雙眼睛卻美的動人心魄。
也不知是不是駐顏膏的緣故,她原本因尋女,老態龍鐘。可這段時日,總是飲靈泉水,抹駐顏膏,反倒年輕不少。
年邁都掩不住的容顏,年輕時,一句絕代芳華也不為過。
也是了,老皇帝閱女無數,當年能對農女一見鐘情。
即便多年,都惦念不忘。
容貌,自然絕色。
“進宮,我去求他!”寧老太太站起身。
除了被老皇帝尋回那一日,她便一直被軟禁,從未與老皇帝再見過。
更別提,求老皇帝!
于她來說,負心漢不值得!
這也是皇后敢讓人將她活埋,冒充頂替她的緣故。
皇帝不見她,欺上瞞下便不會穿幫。
謝玉舟見她們起身,慌忙爬起來,雙手張開攔在跟前:“再等等,再等等!等一日!明日就開兇獄,圖靈現身!萬一淼淼尋到機會出來呢?”
“你們相信淼淼,淼淼什么時候吃過虧?”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明日就開兇獄,萬一淼淼打算偷偷溜出兇獄呢?你們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
謝玉舟屏住呼吸,大聲勸說。
謝靖西瞥他一眼,淡淡道:“玉舟說的有理,不若再等一夜?”
“一切等圖靈現身再說。”
許氏低頭抹淚,容澈低聲勸著,才將她送回房。
眾人通宵未睡,睜著眼到天亮。
謝玉舟牽著追風:“淼淼會偷跑出來?你信嗎?我不信!”
“她除了偷吃是鬼鬼祟祟,壞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