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傅點頭:“南國絕不會允許傳國玉佩流落在外,老皇帝已經年邁,強撐著一口氣等玉佩歸國。蕓娘不過去,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況且,寧氏等不得。”
“寧氏無辜,總要讓她看一眼。”都是為人父母,許太傅明白寧氏的心意。
“蕓娘,你怎么看?”許老太太看向女兒。
眾人都看向許時蕓。
今日,她話尤其少。
老太太輕輕拍著女兒的手,眉宇間滿是慈祥,眼里永遠含著笑意:“你做什么決定,爹娘都支持你。”
“當年在雪地撿到你時,你還是軟軟小小的一團。哭的撕心裂肺臉頰通紅,可一抱起來,你就沖著我直笑。”
“這些年,娘都快要忘記,你是我撿來的孩子了。”
老太太眼底隱有濕潤。
身后丫鬟遞過來一個包裹,她打開包裹,露出里邊的小衣裳和襁褓。
“這衣裳針腳細密,每一件衣裳底下都繡著幾個字。平安吉祥。”
“這襁褓,更是繡滿佛界梵文。寓意著一生順遂,有諸天神佛保佑。”
“寧氏對你,是含著期待和喜愛的。”
“同為母親,我做不到阻攔你。”若她的女兒自出生就流落在外,恐怕她日日以淚洗面,這一生都難以走出。
蕓娘大滴大滴眼淚落下。
“娘。”她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老太太。
“但你要記得,北昭永遠是你的退路。許家,永遠是你的家。”老太太聲音哽咽。
許家三個兄長,亦是滿臉堅定:“妹妹,不管你做什么決定,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妹妹!”
“想去看看,便去看看吧。”
蕓娘兒女雙全,又有容澈這般好夫君,除了陸遠澤,幾乎是十全十美的人生。
而生母被人欺凌,過得凄涼,終究是她心里一根刺。
“爹,娘,女兒想去看看。”但她不會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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