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澤噗通,倒在地上。
“為什么啊?老天爺,為何要讓我此刻想起來,這一切已經無力回天,我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我才是人生贏家,我才是!”
他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地,便陷入癲狂之中。
身子破敗,無子送終。
“老爺,老爺,您在哪里?”小廝一路尋進來,見他倒在地上慌忙來扶,可半響也扶不起來。
“外面什么聲音?”陸遠澤聲音沙啞。
小廝神色微頓:“今日,容將軍大婚。不對,是容將軍入贅。從此搬去那邊生活……”
陸遠澤拳頭微微握緊。
“老爺,您歇歇吧……”小廝低聲喚道。
陸遠澤擺擺手,他身形搖晃的回到主院。
可主院內已經被陸遠溪霸占,今兒陸遠溪外出,只剩陸景淮坐在院中曬太陽。
“怎么不去喝杯喜酒?前妻的喜酒,你應當多喝一杯。畢竟,沒有你的和離,容將軍沒有今天。”陸景淮看著他,眼底滿是厭惡。
陸遠澤一語不發。
他陰沉的看向陸景淮。
“順便看看,你那三兒一女,怎么叫容澈父親。”
“親手將子女逐出家門的感覺如何?”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該!你想要許時蕓的家世與賢惠,助你上青云。又想要母親的小意溫存,什么都想要,只會害了你!”
“家破人亡,都是你的報應!全都是報應!”
陸遠澤冷冷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陸景淮也是個瘋子,此刻半點不再顧忌:“你不是猜到了嗎?!”
“陸硯書八歲中秀才,滿城都在談論他的天分。母親痛苦煎熬,與陸遠溪廝混,被我撞破。”
很早,他便知曉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早就知道!你明知自己的身份,竟害我硯書!果然如你母親一樣歹毒!”
就連夢中,自己都被蒙蔽。
他前世今生,都在被蒙蔽!
“我若不出手,我永遠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甚至,一朝事發,我就會成為那個庶子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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