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太醫了嗎?”許氏聲音都在發顫。
“夫人,已經命人去請太醫。您別急,李公子必定吉人自有天相的。”登枝扶著許氏坐下,許氏今夜喝了些果酒,本就頭重腳輕。此刻嚇得酒意全消。
“娘耶,他可真是災星轉世。”陸元宵看著眼前一切,目瞪口呆。
饒是陸硯書也不由眼皮子直跳。
眾人挖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砸昏過去的李自溪拖出來。
“李公子?李公子你還好嗎?”許氏聲音恍惚。
李自溪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天這么快就亮了??我才剛瞇眼睛呢。你們怎么在我房里?”
冷風一吹,李自溪打了個哆嗦。
“我床呢?”
“臥槽,我房間呢!”李自溪站直身子。
眼前一片廢墟,讓他驚愕不已。
許氏還來不及說話,他便熟練地道歉認錯:“對不住許夫人,是自溪給您帶來麻煩。自溪現在便走……”李自溪早已習慣,橫豎他走到哪兒,倒霉到哪兒。
他已經被趕出家門無數次。
連與他沾親帶故的親戚們,都不敢讓他進門。
背地里叫他天煞孤星。
李自溪很害怕給別人帶來麻煩,他入京途中,不曾住過一次客棧。
深怕會傷害無辜之人。
今兒住在陸家,實在與陸硯書投緣。
“走什么走,咱家不怕。百無禁忌……”
“清風,帶李公子換個客房。”
“改明兒將房子翻修一遍,咱家房子本就老化的厲害。”許氏渾不在意。
“不妨事,你安心住著,明兒還要吃慶功酒呢。”
“住下吧,母親不在乎這些。”陸硯書也攔下他。
李自溪轉頭看向陸家眾人,眼瞼微垂,掩下紅紅的眼眶,悶聲道:“好。”
親人,都不曾如此善待過他。
所有人避他如蛇蝎。
陸淼淼偏著腦袋,迷茫的看著他。方才那委屈的神情,總覺得極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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