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問，只眼眶發熱，低著頭一邊擦藥一邊抹淚。

“多抹幾次藥，免得生凍瘡。”嫩嫩的厚腳丫子，一丁點大，凍的泛紅。

玉書心疼。

陸淼淼乖巧的點頭：“好，謝謝玉書姐姐。”說話還帶著奶氣。

哪里還有昨日的殺神模樣。

玉書給她穿上軟軟的冬鞋，親自將她抱到隔壁。

“可要給昭陽公主看診？”太醫正要離開，突然問道。

許氏眼神微變，張開手接過淼淼：“罷了，淼淼應當無事。她怕生。”笑著婉拒。

太醫離開后，許氏偷偷松了口氣。

“淼淼睡醒了？”

陸淼淼悶悶的嗯了一聲，趴在許氏肩頭：“幸好娘親沒事。”她此刻只隱約能想起自己敲門前的事。

敲門之后，她已經記不太真切。

“是容叔叔救了我們嗎？”她天真的問道。

許氏一怔，容澈正好入門，笑著道：“對，昨夜容叔叔回來了。以后，容叔叔定會護好你們，再不讓你們受傷。”

太子跟在容澈身后，瞧見陸淼淼鮮活的模樣，一顆心才落回原地。

“太子哥哥，你手怎么這么涼呀？”陸淼淼一臉關切。

太子沒說自己太過擔憂，只笑稱穿的少。

太子時不時將手放在她鼻子邊，一遍遍確認她有呼吸，才敢放心。

“拿開，擋我鼻子了。”陸淼淼逐漸厭煩。

怎么老摸人家鼻子呢？

“淼淼起床還未用早膳，先去吃些東西吧。”太子命玉書將陸淼淼抱出去。

待陸淼淼離開。

容澈才道：“昨夜之人，來自南國。經過查明，從南國出來不少人，似乎，是為了尋人。”容澈偷偷看了眼蕓娘。

“還有淼淼……她好像，忘記昨夜之事。”

太子知曉容澈與許氏之事，容澈遲早會知曉，也不曾瞞容澈。

沉吟片刻道：“淼淼無心，受到強烈的刺激，便會失控。昨夜，許夫人應當親眼見過吧？”

許氏白著臉點頭。

那時的淼淼，不像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