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能確保沒有人能跑掉!
“沒事,都是小事……”
唐糖等人記掛著柳云笙的處境,也沒多說,繼續往山上走。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微弱的天光照著上山的路。
四周枯萎的草木中,不斷有公雞跳出來,扇動著翅膀咯咯叫著跑開。
“沒少撒公雞啊。”巫語感慨的舔了舔嘴唇:“這一只只肥的,看著就知道伙食不錯。”
胡錦華沒心思想這些,直接化為原型,努力分辨空氣中的氣息。
樹林里草木蟲獸的味道過于雜亂,難以尋出柳云笙的氣息。
無奈偏頭看向唐糖:“靈毛給我。”
…………
半山腰的樹屋下,新挖的土窯里。
柳云笙被人束縛著手腳,捆在緊貼著墻壁的木樁子上。
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慘白的毫無血色。原本淺色的練功服,此刻更是沾滿泥濘。
腳邊細細簌簌,全是一米多長花花綠綠的蛇,鋪滿了整個土窯的地面。
吱呀……
土窯上方的木板被人掀開。
嘶嘶……
嘶嘶……
無數條蛇弓起身子,沖著上方吐信子。
就連墻壁的縫隙里,都鉆出不少蛇。
季來來穿著標志性的暗紫色長袍,帶著叮鈴咣啷的銀飾,踩著臺階緩緩下來。
他掃了眼隨時準備攻擊的蛇群,手指在土壁上輕敲了兩下。
「叩……叩叩!叩!」
聲音落下,戒備的蛇群再次恢復成先前的懶散樣子。
隨著季來來的靠近,蛇群自發空出他腳邊的路。
這些,被柳云笙看在眼里,不由扯了個冷笑:“看來這些全都是你養的蠱蛇。”
為了困住他,真是夠下本的。
蠱蛇、和煉制蠱蛇的失敗品,完全不一樣。
煉失敗,卻還能活著的蛇,會本能服從蠱蛇,聽從蠱蛇的命令。
但卻不會像蠱蛇那般有‘靈性’。
“你還有心情觀察這些?”季來來眼神有些狂熱:“看來抓你真是沒有抓錯。”
身上這龐大的生機,別說只是拿來煉蠱,便是煉制個蠱王,也綽綽有余!
柳云笙自嘲一笑:“我一時不慎,落到你手里,也是我命中一劫。”
“只是……”
話音一轉,他譏諷的冷聲道:“你覺得,以你們的本事,又能困我多久?”
如果不是這些人給他用了好幾種蠱毒,讓他無法動彈,別說三天,能困他三個小時,都算這些人有能耐!
不過,即便這樣,他身上的蠱毒,也已經被他逼至一處,好了個七七八八。
再要半天時間,他就能脫困。
只是這土窯里的毒蛇,不太好處理。
“放心,在我還沒用你煉出蠱王之前,不會讓你死的。”季來來完全不在意柳云笙的話。
徑直來到他面前,熟練的拉開柳云笙的衣袖。
冷白色的手臂內側,布滿了深淺不一的血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才剛剛愈合。
季來來將手里的碗放在他胳膊下面,鋒利的小刀干脆利索的又劃出一道傷口。
幾日水米未進,傷口流出來的血很少。
季來來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掐住了傷口,生生擠了血液出來。
柳云笙:“!!!”
疼是真的疼,氣也是真的氣!
率先尋過來的唐糖,從土窯上面看到這一幕,眼睛立刻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