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小靈,要不保佑我發財,看我不卸你兩條腿。”
說著,他彎腰把高耕扛了起來,一步一顛的往高家走。
行至一半,他累的把高耕丟了下來。
自己也癱坐在地上喘粗氣:“娘的,吃什么玩意長大的,這么死沉死沉的。”
氣喘勻了,起身蹲在高耕面前‘啪、啪’,倆耳刮子扇臉上:“醒醒,沒出息的玩意!”
“又不是漂亮姑娘,還指望小爺給你扛回家嗎。”
話音未落,又是倆耳刮子扇臉上。
這下,高耕醒了。
疼的呲牙咧嘴,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老李?你怎么在這兒……”他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我……我怎么在這?”
他不是去城隍廟求城隍爺保佑去了?
結果遇到那三個小、賤、人要聯手弄死他。
“是你救了我?”他試探地問道。
印象里,李旺并不是這么好心的人。
李旺大大咧咧坐在他對面:“是啊,小爺吭哧吭哧把你扛出來的,你得感謝小爺。”
他直勾勾盯著高耕道:“多了不說,隨便給小爺拿個三五千零花吧。”
高耕:“!!!”
“三五千?!”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沒有!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李旺冷笑:“殺了你,小爺還得給你抵命,不劃算。”
“不給也成,反正小爺也沒什么事,跟你耗得起。”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這錢你要是不給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家能吃上一口熱乎飯,喝上一口干凈的水,就當小爺這輩子白活了。”
“你!你這是敲詐!”高耕氣的不行。
卻不敢真跟李旺硬鋼。
李旺無父無母,能活這么大,完全就是個滾刀肉。
閻王好騙,小鬼難纏。
誰要是惹了他,那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前些年村長家兒子結婚辦酒席,他去蹭飯被村長兒子擠兌了兩句,當天晚上搞了堆稻草,在新房外面燒。
嚇得村長兒子以為失火了,褲子沒穿就往外跑。
這孫子直樂,說什么‘這是給個教訓,再有下次,燒的就不是稻草了’!
聽聽,白吃白喝還要白拿人家的,人就說兩句,他先惱上了。
躊躇半天,高耕咬牙道:“我沒有這么多!只有五百。”
“你打發叫花子呢。”李旺臉色一變,陰沉沉的冷笑:“沒有也沒事,拿你媳婦抵啊。”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高耕氣的臉都黑了。
他對鳳蘭怎么樣,是一回事。
但,鳳蘭給他戴帽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跟人才說人話,跟你,用不著說人話。”
李旺抖著腿扯了根草莖,放嘴里咬著玩:“給不給,一句話。”
“給!我給!但是現在沒有……”
“行啊,拖一天,漲一百。”
“你這是敲詐!”
“是啊,有能耐你去告我,你敢嗎?”
…………
唐糖一行人,按照酒店前臺說的位置,找那位‘小佛童’。
隔老遠兒,空氣里都是濃郁的香灰氣息。
大冷的天,院子外面自備小馬扎,隊伍排長龍。
“這么多人?”賴傳皺眉。
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停了車,幾人也沒下去,就坐在車里看著外面的情形。
唐糖手指點著窗戶:“有一股很濃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