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人正處于混亂中,也沒人在意一只‘狗子’古怪的音調。
白狐轉頭來到紅色油漆柜子前。
一爪子下去,柜門上鎖的把手,就被拍斷了。
兩扇門板搖搖晃晃的打開,露出里面的黑色木牌。
上方中間位置,白色紋路雕刻出唐雁霖的名字,旁邊還附帶了他的生日年月。
黑色木牌前,還有個空的同色瓷罐。
應該是預備著,等唐雁霖死后,裝他骨灰的。
“不要!”韋母目眥欲裂:“別碰它!”
那可是他們全家的希望!
四周鋪天蓋地的陰煞怨靈,白狐早就饞的流口水了。
只等著毀了這道契約制衡,好好的美餐一頓。
哪里會理會韋母說什么?
直接一爪子將木牌扒拉下來,踢到唐糖面前。
唐糖從布兜兜里摸出張符紙,掐訣引燃,精準的丟在木牌上。
微弱的火苗落在木牌上,木牌像是沾滿了火油般,瞬間燒了起來。
韋母:“!!!”
韋母雙目猩紅,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鼓起,眼神怨毒:“你們!你們這是要害死我兒子!”
沒了唐雁霖的氣運,外面那些孤魂野鬼就不會放過他兒子!
別說發財富貴了,命都保不住!
“我跟你們拼了!”韋母嘶吼著撲向唐雁霖。
唐雁霖面無表情的躲開:“這是你們咎由自取,沒有誰想害你們。”
當初他借護身符給韋才良,就是想著,等韋才良接受這些后,適當的時機,他可以開口,找寶寶幫忙。
是韋才良自己的狠毒和貪婪,把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韋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了把水果刀出來,目光陰森可怖的盯著唐雁霖:“是你!是你想害死我兒子!”
“你如果乖乖獻祭,我兒子就不會有事,他還能過得更好!都是你毀了我兒子的前程!”
小奶團子氣的小臉鼓鼓囊囊的:“二師兄說的一點也沒錯,有些人是從根上就壞透了!”
韋母冷冷的盯著唐糖:“呸!一個小丫頭片子,也配在這里教訓我?”
“要是放在我那個年代,就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給我端洗腳水,我都嫌你晦氣!”
“原本你五哥哥可以好好度過人生最后幾個月的,可是你偏要多嘴!今天,就一起留在這兒吧!”
說話間,她就準備撲向唐糖。
被唐雁霖橫著一腿掃在肚子上,重重跌坐在地。
就在這時,去取工具的韋才良從外面進來。
看著昏死在地的韋父,和滿臉痛苦,掙扎著怎么都站不起來的韋母,眼睛通紅。
質問的看向唐雁霖:“你對我爸媽做了什么!”
唐雁霖:“……”
唐糖撇嘴:“二師兄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豎起大拇指,譏諷道:“你真是那個!”
明明惡人是韋才良,這會兒他反倒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呸!
忒不要臉了!
“韋才良,我可以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放我們離開,這件事我就全當沒發生過。”唐雁霖再次開口說道。
唐糖聽到這話,不滿的撅著嘴巴。
五哥哥就是這樣,看著冷心冷情的。
但內心其實很柔軟。
韋才良咬著牙:“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今天放你離開,依照你們唐家的本事,別說醫院了,連魔都我都呆不下去!”
“所以,你今天是一定要殺了我了。”唐雁霖無聲嘆了口氣。
摸出手機,反找出老六唐燁城的電話。
接通后,直接報了個地址:“有人蓄意想謀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