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正對凌念是無視，那么對范璐云便是厭惡。

“警告你，我母親在里面搶救，敢胡鬧就回你的養老院！”

范璐云冷哼，“少自作多情，我是擔心我婆婆和恬恬才來的！”

她來到棠恬身邊，“別怕，媽在呢。”

棠恬：“……”

她配合的笑笑。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她們的關系發展速度令商海正感到意外。

范璐云一來，凌沐雨就跟兒子凌念坐在長椅邊緣，恨不得隱形。

棠恬的心思都在戚奶奶身上，完全沒注意搶救室外詭異的氣氛。

她現在回味昨天老太太的行，仿佛是在告別，想在走之前敲打范璐云，可惜自己年歲老矣，不能親自給糖心古箏開蒙。

她心里憋悶的難受。

商焱摟著她的肩，無聲的勸慰。

小糖心感知到她的情緒，走過來趴在她腿上。

她撫著女孩的發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好在結果是好的，經過搶救老人生命體征已經平穩，在icu觀察幾天便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老人是在下午醒的，棠恬看到她睜開眼睛，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把老人的手擱在她的小腹上，“您要早點康復，親眼看著您的重孫降生。”

老人戴著氧氣面罩，極小幅度的朝她點點頭。

商海正和凌沐雨自然是不受待見，倒是對凌念有點反應，主動握住他的手。

凌念咧嘴，“奶奶您好，初次見面，等您好起來，我常去我哥家看您去。”

棠恬去洗手間的時候，在門外偶然聽到里面傳來的對話。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第二個孩子怎么會流掉！他怎么會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讓醫生拿掉我的子宮！”

痛苦而壓抑的控訴聲，是范璐云。

接著凌沐雨的顫巍巍的聲音，“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海正做過的事，我給你道歉，給你下跪！”

棠恬在門外聽到砰砰兩聲悶響。

范璐云恨恨的說：“別磕了！你不就是想商海正看到你磕破頭，好可憐你，反過來更厭惡我嗎！”

她氣的咬牙切齒，“別再用這種下作手段了！我真恨我自己，為什么每次都上你的當！”

凌沐雨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姐姐我沒有……”

棠恬看到這架勢，推門進去。

凌沐雨果然跪在地上，范璐云氣的雙眼赤紅！

棠恬一不發的把凌沐雨扶起來，拿抽紙沾水幫她擦拭額頭。

范璐云氣道：“她算什么東西，也配你照顧！”

棠恬沒理她，發現擦完除了有點紅，還有腫起來的跡象，可見剛才磕的有多狠。

凌沐雨泫然欲滴，楚楚可憐，“謝謝你，恬恬。”

“不客氣，”棠恬丟了紙巾，“剛才地滑，你不小心摔倒碰在墻上，需要我陪你看醫生嗎？”

凌沐雨愣了下。

棠恬重復道：“需要嗎？”

她擦了擦眼淚，干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凌沐雨離開洗手間，范璐云終于反應過來，“你是在幫我？”

棠恬默不作聲的洗手，淡聲說：“您明知道在她手里討不了好，干嘛還要迎頭撞上去？”

被小輩教訓，范璐云尷尬的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