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了?他又走了?”江棠瞪大了眼睛,瞳孔布滿血絲,精神狀態似乎很差,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你給他打電話,你問他,問清楚,他在哪里,你告訴他,我想見他,你跟他說,就當是我求他了。”
陸洲沒死,她知道的,要是死了,他們肯定不是這種表情。
既然沒死,為什么不來見她?
陸洲不是討厭她么,為什么不來看看她這會有多狼狽?
難道說,他厭惡她連來看她落魄的樣子都不愿意么?
已經連這種時候也不想看了嗎?
這得多不想見她?
江陽說:“我沒辦法,我不知道怎么幫你,就算我找他,他也不會來的,你別想了,棠棠,你不要想了,真的。”
“不行,我要想,我要見他,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不讓我見他?!”江棠歇斯底里起來,她雙手撓自己的臉頰,一下子就出現了紅印,但是很快就被抓住雙手制止了,她只能吼,房間充斥她歇斯底里的叫聲。
江陽看到這一幕不忍看,別過臉去。
很快,江棠就被帶走了。
江陽也只能離開。
江棠父親等在鐵門外,他看江陽出來了,趕緊上千問:“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江陽搖頭,什么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說。
江棠父親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完了,完了,都完了,這下全完了!”
江陽心想,的確,都完了,全完了。
江棠父親經不住這個打擊住院了,身體每況愈下,就連昏迷還不忘念著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