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還不到，還早著。

阿姨似乎知道什么，苦口婆心勸他離開，別再逗留，可是賀川還是站在陸家門外，沒有離開。

晚上風大也冷，賀川就穿了件單薄的西裝站在門口，阿姨看著他穿這么少，有些擔心，說：“先生，要不你回車里等，這么冷的天，別凍到了，萬一生病，可就不好了。”

賀川終于有了表情，說：“我就在這等陸叔陸姨回來。”

“賀先生，你還不清楚嗎？先生太太是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別來了，趕緊走吧，等下太太看到你，又生氣只會遷怒陸回。”

賀川抬眸看阿姨：“陸回怎么樣了？”

“不太好，但也壞不到哪里去，賀先生，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太太不想見你，不管你等多久都是一樣的，說句不該說的，你也別怪我一個幫傭阿姨多事，我實在是心疼陸回，她吃了不少苦了，你就行行好，放過她吧，放過陸家。”

放過陸家？

賀川意味深長笑了聲，說，“我會在這里等到陸叔回來。”

“你……”阿姨也是拿他沒辦法，深深嘆了口氣，見他態度堅決，阿姨說：“那隨你吧，我已經勸過你了。”

陸父和陸夫人其實都在家里，但是不愿意見賀川，所以吩咐了阿姨去打發他，然而他還是要在那等。

天氣冷，晚上的風吹起來更是冷徹骨。

陸夫人在樓上陽臺瞧見了站在鐵門外的賀川，看他依然沒有走的意思，陸夫人冷冷哼了一聲，下樓了。

陸回在房間里休息，她睡不著，藥又不在身邊，只能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不然也沒什么辦法。

這會的陸回不知道賀川來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陸家的門才慢慢打開，阿姨說：“賀先生，太太請你進去。”

賀川察覺不到冷似的，跟著阿姨走了進去。

闊別多年，他再次來到陸家已和當初的陸家有很大的不同了，進屋就能感覺到死一樣寂靜的氣氛，陸夫人就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喝茶，目不轉睛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