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疼。”秦城陽放輕了聲音，痞氣十足地哄了一句。

“什么狗男人……”蘇梨兒咬著牙，手指在床單上抓著，聲音逐漸崩潰：“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是不是？你埋了這么久的線……根本沒有付出過感情，是不是？”

她夢到了大學時期那個少年。永遠一身瀟灑的白衣，每天準時準點地在宿舍樓下等她，風雨無阻。他們一起去劇組，一起討論角色，一起幫她琢磨演技，以至于后來殷若塵義無反顧地要去追求自己的導演夢，她也無條件支持。

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所有美好就都是幻影了？

蘇梨兒痛苦地皺著眉頭，手腳蜷曲。

“你滾……”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秦城陽的指尖一頓，眸光里的陰暗突然開始匯聚。

“誰？”他猛地低頭，伸手將人拉了過來，一字一句道：“蘇梨兒，你說誰？”

蘇梨兒只是低聲嗚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秦城陽咬了咬牙，臉色沉得不能再沉。

這女人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現在還是余情未了的狀態？被下了藥都這么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倒要看看是誰！

他抽回手，興致全無，將人拎著去了浴室，往浴缸里一放。

花灑里的水噴了下來，從頭到腳，涼意瞬間濕透了全身。

“啊！”她低聲叫了一句，有些迷糊地抬了眼。

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半空，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無助可憐，小巧的鼻子動了動，纖細的指尖也攀上了浴缸。

“秦城陽？”她清醒過來，瑟縮了一下，啞聲道：“這是在哪兒……”

秦城陽煩躁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只想罵人，被她勾起的火卻燒得更烈，只想把這女人狠狠按到床上撕碎，看她哭，看她求饒，看她暈厥為止。

但是想到她嘴里喊的那個人，沸騰的情緒就瞬間冷了下來，轉身就走。

“秦城陽？”身后的聲音響起。

“砰！”

門被大力關上了，回音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