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都不曉得,她和一個三歲的奶娃娃談什么娘子。
小家伙被安撫了,窩在林恬兒懷里沒片刻便睡著了。
宋寧軒回來時,林恬兒將畫桌搬到了寢室,一邊守著孩子,一邊手里描繪著東西。
“恬兒。”他輕喚了一聲,來到她身后將人擁住。
“你回來啦?”林恬兒見他一臉風霜,很是心疼,“查到了?”
宋寧軒嘴角苦澀笑了一下,“查到了,正是整日吃齋念佛的那位。”
林恬兒并不吃驚,因為她也想到了。
“不知道我宋寧軒前世欠她什么,今世一定要將我身邊的人都算計死她才甘心。”
宋寧軒拳頭上的青筋根根爆裂,要不是怕嚇到林恬兒,真的想一拳砸下去,這一次他不再是四年前那個無能的少年,只等著別人來陷害。
他要報復,狠狠報復,她要那個女人品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恬兒反手抱住他的腰,怕寧軒失去理智。
“寧軒,饒是你再恨,名義上她是你的母親,是長輩,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有人拿這件事情來彈劾你。”
“我不會親自出手的,我已經想好了,借著這一次娘子受驚嚇的名義,我們全府去戒臺寺,請那里的南開大師為我們誦經祈福。屆時,結果如何由不得她!”
林恬兒好看的柳葉眉心忍不住輕蹙了一下,“她素來與我們不睦,與父親的關系更是相敬如冰,怕是根本請不到她一同前去。”
“哼,她整日吃在念佛,這么好的佛門聽經的機會她不去,那就是假慈悲!叫父親命令她去就是。”
林恬兒不這么認為,“如果是我,便不會受這激將法,不過我倒是有一主意,你等我叫一人來。”
不多時,宋志一臉忐忑地走進修竹院。
“世子妃,您喚小的前來有何事?”
林恬兒招手,推給他一萬兩銀票。
……
小佛堂內,一名相貌俊美,身形體健的府衛被楊玉簪狠狠摑了一掌,“廢物,拿了本夫人八萬兩白銀,竟然讓那個小賤人安然無恙地回來,你是怎么有臉來見我的。”
夜廖被打了一掌,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逝,他換上一副痞氣的笑,將嫻雅的腰摟住。
“夫人,這一次是夜廖失手,低估了世子爺的能力,以為任雪堂那樣的暗黑組織對付十來個侍衛搓搓有余,沒想到二當家親自出手都沒能成功。不過那邊說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會再派人刺殺一次,只是需要夫人再出一筆錢,給死去的侍衛一些安撫費。”
楊玉簪的聲音立即拔高一倍,“還要錢,八萬兩都沒能辦成差事,死了人還要我出安撫費?沒有!”
夜廖松開手,一臉為難,“夜廖倒是還能找更厲害的暗黑組織,聽說幽冥堂里的人,武功都是絕頂的好,只是價錢很高,沒有十萬兩不接單。”
楊玉簪幾乎要嘔出血來,不出安葬費,八萬打水瞟,再換人要出十萬兩,饒是她有私房錢,也不是這樣敗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對夜廖道,“你在這等著。”
她說著走向佛龕后面,夜廖也不曉得她是如何操作的,那佛龕便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