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親退了,她干嗎要冒那么大的險殺人。
“祖父,我不要解除婚約。”
她又乞求倚氏,“娘,四年前世子出事,咱們也沒有和國公府退親,如親世子還停在這,怎么能說退親。”
她是在提醒祖父,與她訂親之人原本是宋寧軒,而然她的話聽到林亦道耳朵里,變成了孫女的癡情。
“妙可,長輩在說話你不要插嘴。”
他指著長媳,“帶妙可下去休息。”
林妙可不住地搖頭,“不,祖父,這是我的婚事,我不要離開。如果…如果…”
她自然想和宋寧宇再無瓜葛,但絕對不能退親,如果退了親事,她還怎么嫁給宋寧軒。
她跪了下來,哭求道,“祖父,世子尸骨未寒還未下葬,當著他的面提退親,如果他泉下有知該是怎樣的傷心。”
林亦道長長嘆息一聲,“國公爺,我也不愿這個時候提此事,可我這孫女的婚事,確實經歷太多的波折了。”
宋淵道,“我知道,此事我會給侯府一個交代,就等著寧宇三七過了,再解除這份婚約吧!”
他要呂管事安排侯府的人下去休息,畢竟此時已是傍晚,在路上行了兩日,人困馬乏,候府的人沒理由在這里守著。
安頓好眾人,宋淵回身看了一眼棺槨,心下悲慟,但他更多的是對這個兒子的失望。
“你也別怪父親不替你著想,是你自己太不爭氣了,要怪就怪你那個跋扈的母親,你們私下里都在想些什么,當真以為父親不知道嗎。”
他揮手,“眾人都累了,找兩個侍衛守在這里就好,都下去吧。”
宋寧宇沒有成婚,沒留有后人,有沒有人給他守靈,林恬兒才不在乎。
隨著眾人退出來后,倒是被林世安給攔下。
他先是向宋寧軒客套道,“還未來得及恭喜宋主事,卻是在這種時候見面。”
宋寧軒表示沒事,“祭酒大人公事繁忙,又與我這種衙門無交集,暫沒有往來也正常。”
林世安點頭,看向林恬兒,“只是在下冒昧想問一下,少夫人出身普通山野人家,醫術是和誰人學的?”
林恬兒看了一眼宋寧軒,將二人事先商定的話復述道,“我祖父林祥留下許多醫書,我只是讀得多了些,懂得一些藥理,至于醫術并不精深。”
林世安心頭大震,原本他只是壓不下心中好奇,跟上來問一問,竟然讓他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是稱,你祖父叫林祥?”
林恬兒點頭,“早年家中出了變故,祖父不準我問家事,后來親人相繼離世得早,除了他們的名諱多余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的名字。”
只一個名字,已經叫林世安震驚了,但這事太大,他不能僅憑一個名字就斷定什么,又問。
“那你父親叫什么?”
林恬兒想了想原主的記憶,好像叫——“林陸,世子爺您認得我的家人?”
宋寧軒一副恍然的樣子道,“林氏一族龐大,恬兒說不定是侯府的旁支,也許世子爺是內人的親戚也未可知。”
林恬兒勾唇,笑意不達眼底,“親人不親人的,最難的那些年都過來了,如今我有寧軒,一切都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