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心下好笑,這么大的漏洞放在那里,還用這幾個婆子來攻擊她,太小瞧她林恬兒了。
楊熙蔓沒想到林恬兒心理素質這么好,自己做的錯事都能睜著眼睛不認。
“林恬兒,你怎么那么能狡辯,你沒入府前,國公府里一片祥和,自從你入府那日起,府里怪事連連,她們親口指認是你下的毒,還能有假。”
林恬兒望向眾人,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她,沒辦法,她懂醫理,大家都曉得。
人們都愿意同情弱者,四個婆子痛苦萬分地在她面前跪地求饒,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怕是已經讓人在她身上貼上惡毒的標簽了。
她上去就抓住一個婆子的手腕,半分不怕惡心地替她診脈。
“不管你們為什么病成這樣也不去看大夫,也不管為什么你們誣蔑我說喂你們藥而不向夫人告狀,我現在就替你們診脈,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們這般痛苦。”
她看完一個又看另一個,念芯在一旁頂著惡心,心疼道,“夫人,何必臟了您的手,叫府醫看就是了。”
林恬兒在一瞬間已經給幾人看過了,她拿出帕子替自己擦手,隨后手中的帕子直接甩到錢氏的臉上。
“黑了心的狗奴才,當著這么多夫人的面誣蔑我,你們明明是寒邪入體,受了濕毒所擾才會引發皮膚炎癥。我不管你們為何將病情拖延到讓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別想把惡人的標簽貼我身上。”
她看向眾人,“我人微輕,說的話如不足以讓人采信,可以讓張太醫來診斷,她們所得的癥狀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中將軍官階雖不高,全夫人為人卻是隨了男人,性格耿直剛正,先前非要蕭苛玩什么百米盲射的時候,她心中就有氣了。
那位嫻雅夫人看似在夸贊蕭將軍武藝了得,實則是用心機將人捧殺。
她男人是武將,她還能不曉得盲射有多難,竟然還用活人當靶子,分明就是想要這位少夫人死。
現在又搞出一堆婆子來誣蔑少夫人,她是真的看不下去。
“這是想毀了林少夫人您的名聲啊,你放心,我家男人是跟了國公爺多年的中路將軍,別人不敢得罪嫻雅夫人,我敢,我這就去請大夫。”
楊熙蔓臉色都變白了,這么好的揭露林恬兒惡毒的機會,怎么又成了姑母的不是?
“這位夫人,您別被她的外表騙了,那毒就是她下的。”
林恬兒卻是給全氏行了一個萬福禮,“林恬兒就有勞全夫人仗義執相請大夫了,不然我的人去叫,又會被有心人說成太醫是和我竄通的。”
全氏沒想到林恬兒記得她的姓氏,那這人情她就沒白幫,當下點頭叫人去請大夫。
楊熙蔓篤定了幾人是吃了林恬兒的藥才變成這般,也不怕叫來人。
林恬兒眼眸微斂,眼底冷色閃了閃。
她雖不愿害人,卻也不能任由別人一次次所害,楊熙蔓,你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