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那兩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更酸了。
“寧軒兄,這才分開,你就舍不得了,鄉試不過分別二十天,你便這般不舍。要是會試,少說要兩個月,您還不得相思病啊!”
宋天啟一本正經地道:“嫂夫人那樣的品貌,寧軒兄思念也是常情,所以,將來我還是娶一個丑婆娘,如此便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宋寧軒:“……”
林恬兒回到家中,走到哪里都有宋寧軒的影子,越是靜下來,越是難過。
坐在宋寧軒的書案處,撫摸著用過的紙張,觸景生情止不住想落淚。
可科考是大事,她不想哭哭啼啼地招惹晦氣。
她吸了吸鼻子,這般矯情都不像她了。
“杜鵑,給我打一盆水。”
她洗了一把臉,整個人精神許多,帶著杜鵑去了饅頭棚。
如今林記與兩個饅頭鋪子合作,省了不少的事。
蕭達每日將饅頭運來,再舍給學子和窮人,一切都變得井井有條。
林恬兒想讓自己忙起來,這樣她的思念便能淡化一些,便讓蕭達先行回去。
“求求你,今日能給我兩個嗎?”
林恬兒才接手,就聽見面前等著分饅頭的學子開口相求。
一旁的喜鵲不高興道,“不行,如果都求一求便想多要,饅頭便更不夠領了。”
“可我好友病了,他今天真的沒有力氣走過來。”
喜鵲瞪了他一眼,“大家說辭都一樣,都多分,我們還立規矩做什么!下一位。”
那人見喜鵲厲害,嘆了一口氣走了。
“等一下!”
林恬兒喊住他,將手中的竹夾交給喜鵲,她問道。
“你好友病了?是什么癥狀?”
那人見林恬兒大熱的天戴著帷帽,便知道她是林記東家,于是說話也客氣了三分。
“回夫人,我朋友從昨日起便全身疼痛,今日已經無力氣下床,我們確實有難處,所以我才想替他代領饅頭,并不是有意想破壞規矩的。”
林恬兒點點頭,命喜鵲多給他帶一個饅頭,這才又問。
“是什么病因引起的,你可知道嗎?可有發熱跡象?”
“還是上一次大雨,屋舍漏雨,睡夢中著了涼,許多日了,原想著扛一扛就好了,可這病越發地重了。”
林恬兒沒想到那一次大雨,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后遺癥,她對禮叔道。
“禮叔,麻煩您給我備一張桌子。”
“丫頭是想義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