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一襲黑色鑲線錦袍，腰上掛有一與黑色相稱的荷包與一塊令牌。

雖讓人覺得五官精致，又讓人無端覺得不好相處。

與楚知衍的矜貴淡然相處不同的是，此人多了幾分冷洌，雖也帶著一種淡然，但骨子里就是不茍笑之人。

而楚知衍無論何時都是不緊不慢，面色疏離中帶有一絲笑意。

雖讓人看著想要親近幾分，卻又是真正散發出站在云端看別人墜入無底深淵的冷漠。

沈妙看著他，愣了愣，他不就是那個前世曾經偷偷幫過他幾次，后來又去封地查案的大理寺少卿，林啟。

他怎么會在這？

他前世明明是楚知實的人，他還在楚知實罰她跪的時候幫她說了好話的！

難道？他其實…其實是楚知衍的人？

前世楚知衍消失前，放不下自己，所以根本就沒挑明林啟這條暗線。

實則，林啟根本就是楚知衍的人。

難怪，難怪他前世看似不偏不倚的說話，卻每次都能讓她免于責罰。

難怪上次楚知衍說林啟的把柄在自己手中，實則連林啟都是他的人，隨便偽造份證據那不輕而易舉？

沈妙想起剛剛自己在這人面前對著楚知衍做出的種種舉動。

沈妙惡狠狠的瞪了楚知衍一眼，卻又面色淡定的對著林啟回應道：“過獎過獎。”

“既然…你與太子殿下還有要事談，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

說完，沈妙看也不看楚知衍一眼，就要轉身離開，楚知衍伸出手扯了下沈妙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