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

“我這可是沒后悔藥吃。”

辭被周庭柯打斷，我盯著他，坦然道：“決定是周總下的，周總這是忘了嗎？”

冷嗤聲起，周庭柯不咸不淡道：“這一次，孟經理倒是出奇的配合呢，好，既然你們已經下定決心，那就擇日來榮域詳談解除合作的相關事宜吧。”

他語氣很輕，莫名地給我一種虛幻感。

印象中的周庭柯不可能這么好說話，莫名的，我的心口生出了一絲不安來。

正當我思考著如何進一步試探周庭柯的態度時，林杳杳的詫異聲突兀地插了進來：“什么解除合作，庭柯，音洛姐，我沒聽錯吧？”

小姑娘聲線軟糯，配上一臉緊張的模樣，著急得惹人心疼。

可她眼底的得意掩藏得太拙劣了，以至于站在她對面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見我跟周庭柯都沒做回應，林杳杳又昂著小腦袋瓜看著我，著急道：“音洛姐，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這嗓音，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最關心我們的項目一樣。

我眉眼平和，淡定道：“林經理在我司也呆了不少時間了，什么時候見我開過玩笑？”

林杳杳被噎得說不出話，嘴唇上下微動，委屈極了。

我不想繼續站在這里做電燈泡，找了個托詞，抬腳進了包廂。

和室內音樂混合的，是林杳杳的勸慰聲：“庭柯，你消消氣，也許音洛姐他們就是一時沖動，給他們點時間好不好，說不定元總監就能交出你滿意的內容呢。”

我合上包間的門，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牌已經打出去了，我又怎么可能輕易收回，我現在要等的，就是看周庭柯如何出牌了。

隔了一天，曾智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通知我跟吳凌去榮域一趟，說是談解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