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織星看不到，感覺到被子被人碰了下，渾身又是一僵。

倒也沒其他的反應，她現在困得睜不開眼睛。

現在他想把她扔到蘇家，她都不會反抗，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等了一會兒，男人沒有其他的動作。

依稀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她才啞著嗓音開口：“凌霄寒。”

她語調跟以往的聲線很不一樣，很難用語準確的形容，但這種沒有感情的聲線讓凌霄寒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她。

男人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沒有轉身，也沒有離開。

“婚紗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不代表我心里沒恨過你。”

“你強迫我換婚紗的時候我恨不得離婚，不過我也明白，陶家跟凌家這門親事是陶家高攀，凌家給了陶家不少好處，要離肯定沒那么簡單的。”

“聯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捫心自問，嫁過來后你對我也不錯，多少事情我睜只眼閉只眼也能過去。”

“所以我想，不就是換條婚紗，為這點事情離婚，說出去多少人會覺得我是小題大做。”

“那你知道我恨你的點是在哪嗎？”

“我就問你一句，蘇箐提出要婚紗目標就是要惡心我，這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凌霄寒沒有開口。

陶織星就笑了，突然覺得有些無聊，咳嗽了兩聲說：“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再問了，不過不用勞煩蘇家人來為我醫治，勞駕不起。”

“哦對了，還有替我轉告下蘇小姐，我們這個梁子，正式結下了。”

晚上，凌霄寒剛準備睡覺，手機開始震動。

拿起來看到是爺爺的名字，他眉頭一皺，心下就感覺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