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燕姐終于忍不住拿出手機,照著熒幕上的號碼,用座機按免提撥打了出去,規律的響聲不到五秒就被接通,聽上去一個說話很年老的男聲傳來,燕姐利落的語氣,一句話廢話也沒有,直奔主題道:“老張,你給的消息準確不,是不是八點,你可別框我。”
“小燕呀。”另一邊傳來很舒服的一聲,叫著燕姐的名字,還嘿嘿笑著。
我從來沒見過跟燕姐通話的男人,但就是聽見他的聲音直覺很不好。
“錢你也拿了,要想的我也給你了,我只為了這個消息,老張,我不是輕易吃虧上當的人,還有很多事情,我只是沒有說出來。”燕姐拿起座機聽筒放在耳邊,臉上神色很不好,不知道另一方又說了什么,燕姐整張臉都變得漲紅。
我更坐立不安了。
眼看已經快要下午五點,忽然想起我剛到港城,花寂給我來了一通電話是什么意思,我問邵東,花寂這個時間段還來過電話嗎,邵東搖頭,我讓他找出花寂的號碼撥打過去。
響了好幾遍都沒有接通。
“陪我出去一趟。”我抿著了一下干澀的唇,對邵東說道。
出門時,燕姐還在打電話,何子夜也在跟幾名助理聯系一會宴請要注意的事。
走出酒店,邵東撐了一把黑色雨傘,瀝瀝的水順著傘頂處往下流,晶瑩的水珠串連滴答,落在水泥地磚上,因為雨下的很大,帶著漸強的沖力,快要把石磚砸成一個個深坑。
我望著灰蒙蒙的天,陰沉的快要掉下來似得,冷風一股一股的吹過。
我想整件事情花寂肯定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