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清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雙手也因為生氣而緊緊握住，呼吸很重。

突然，電話機鈴聲響了起來。

錢月清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慌忙站了起來，長吸一口氣后，戰戰兢兢地接起了電話。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是趙國富打來的！

“小錢，廠子生意怎么樣？”

趙國富直接開口問道。

“趙市長，生意......不怎么樣......”

錢月清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怎么樣是怎么樣？！我要你給我具體的回答！”

趙國富再一次問道，聲音有些生氣了。

“一共......賣出了......不到......一千元的貨......”

一句簡單的話，卻耗盡了錢月清的所有力氣，吞吞吐吐了好幾次才一并說完。

“什么？！”

趙國富聲音里的情感十分的復雜，有幾分驚訝，也有幾分怒意。

當初，他可是托了關系，動用了他所有的人脈，才把錢月清給保上廠長的位置的。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趙立鵬說這個女人的能力強？！

沒想到，她一開年就交了一張白卷？！

原本就郁郁不歡的趙國富，此時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出了蘇根龍這檔子事，趙立鵬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要是廠子不能好起來，那就更加不可能替趙立鵬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了！

可奇怪的是，廠子這么大的規模，這么多的關系商鋪，怎么會賣不出東西呢？

“錢月清，你有沒有弄錯？廠子這么大的規模，怎么會賣不出一千元的貨？”

“趙市長，數據不會有錯。我已經整理了好幾次了......”